离开了大孤镇,还有不少人趁机当了逃兵。
余彪感觉自己跟难民一样。
不对,还不如难民。
难民手中还有根打狗的棍子,他们现在是两手空空。
来时威风凛凛,整整两个加强营的兵力,装备精良,兵强马壮。
回去时就只剩下这几个人,一人一副垂头丧气倒霉的样子。
关键是,两个营的兵马一枪未发就被人家给缴了械。
到现在余彪都没想明白谢宝庆和他的人是怎么摸进每一个营房把士兵们的武器都收缴的。
这回去跟楚团座汇报楚云飞也不信啊。
不过幸好吴文华带着一个多营的部队叛逃了,这样他在楚云飞面前也有个交代,最少他没有叛逃,还带回来一部分兵。
只是他口袋里还揣着一封谢宝庆写给楚云飞的信,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办法确定,也不敢私拆。
这就迫使他在跟楚云飞汇报的时候不敢云山雾罩,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叛逃的吴文华身上。
谢宝庆给楚云飞的信中到底写的什么呢?
这个问题整整折磨了余彪一路。
黄昏的时候,余彪率领残部回到358团驻地马店。
楚云飞面色阴冷的站在团部神枪庙的台阶上,冷冷注视着脱离队伍一路小跑过来的余彪。
他早就已经接到前哨打回来的电话汇报,知道了吴文华叛逃,余彪率残部返回的消息,在团部他砸了电话掀了桌子。
楚云飞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点齐剩下的几个营兵马杀奔大孤镇,指挥炮营把大孤镇从地图上抹平,马踏谢宝庆,手刃吴文华。
看到余彪跑过来,楚云飞身旁的参谋长方立功急忙小声提醒:“团座,抑怒,一定要抑怒啊。”
楚云飞哼了一声,按着腰间枪套的手纹丝未动。
余彪跑到跟前已经是满头大汗,却又不敢过于靠近楚云飞,距离四五米站住脚步立正敬礼,战战兢兢的说道:“团座,我回来了。”
楚云飞手按着枪套不动,面如锅底的盯着余彪喝道:“你还有脸回来?”
方立功拍了拍楚云飞按在枪套上的那只手,瞅着余彪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比不回来的强。”
安慰了余彪一句,方立功压低声音看着楚云飞低声说道:“团座,进屋说话吧,别让别人看笑话。”
楚云飞恶狠狠的瞪了余彪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进神枪庙。
方立功故意落后几步,等到余彪走到跟前低声提醒道:“团座正在火头上,该怎么跟团座汇报你自己掂量着。团座眼里不揉沙子,我劝你最好是实话实说,不然……你知道团座的脾气。”
余彪心惊肉跳的跟方立功道谢,想了一路的那些话已经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团部,楚云飞站在沙盘前冲着团部中的参谋文书干事通讯员们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现在团部的人都已经知道三营五营在大孤镇吃了大亏,五营长吴文华甚至还率部叛逃了,他们现在都是硬着头皮在团部呆着,连放屁都得夹紧屁股不敢弄出动静来,此时听到楚云飞令他们出去,这群人如蒙大赦,眨眼间就走了个一干二净。
楚云飞黑着脸盯着跟在方立功身后走进来的余彪,恶狠狠的说道:“如实汇报,如果有一个字隐瞒,我立刻把你就地正法。”
余彪汗如雨下,急忙从汪全机步连受挫说起,果然是没有一个字隐瞒。
楚云飞细细听完,瞪着余彪破口大骂:“你放屁,难道谢宝庆这些兵都会隐身术不成,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你们营房?”
“一千多人就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