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
流云台上,诸公子亲眼目睹这一切,皆是一惊。方才还看着戏的笑意一僵,立时便有怜香惜玉的公子跑下去救人。
众人都下去了,萧砚也跟上去,不过他发现崔锦并没有动,站在亭台上似乎在幸灾乐祸。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戏?”
崔锦只笑着没有答他。
“胡闹!”萧砚知道,此事又与他脱不了干系。
两个时辰前。
“崔锦,我要你帮我把苏妙那群人引到流云台这里。”
“你要做什么?”
“你只须等着看一出落汤鸡的好戏。”
“好。”崔锦答应了,往日里以薛琴为首的那些女子不是趾高气扬,瞧不起人么,今日不妨给个教训。
于是,一个去拆桥,一个去“请君入瓮。
早些年,侯爷带兵打战,齐瑶随军历练。行军途中,难免遇着洪水要搭桥过路,她偏又好奇心重,便随工匠知悉了一些木桥的结构建法。
拆起桥来,自然得心应手。
寻常的木拱桥,只须抽出来几根主木,桥就会没了支撑点,顷刻间倒塌。
齐瑶取过一根大拇指粗细的树枝替上,而后等在廊下。
取走木桥架构的几根主木,这座桥可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危桥”。
如今见薛琴等人受了教训,齐瑶便现了身。只不过拱桥毁了,不能走过去,她足尖便运了些力,凌空踏步,七步之内便跃至流云台。
“娮娮,我带你离开这里。”齐瑶拉着苏娮的手,又一个起落,二人便稳稳落至对岸。此时,救人的诸公子也游上了岸,因湖水过于寒凉,众人便去偏堂换衣裳。
苏娮从齐瑶的面上找到了答案,“你就不怕有人追究?”
到底是堂堂侯府小姐,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知齐瑶回头却一个劲儿冲她笑,“娮娮,你这是担心我?”
“我怕她们对你不利。”
齐瑶注视着她的眸道:“娮娮,我可不怕别人怎样说。”
齐瑶比她稍高些,自小习武,身姿修长。身形朝她压了压,站在她身前,刚好挡去灼阳,覆盖下来一片阴影,阻住外头的炎热。齐瑶听得清晰的嗓音传来,清晰明快,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娮娮,她们欺负你,便是欺负我。”
那一瞬,不感动是假的。
齐瑶见她呆呆愣愣地杵在原地,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娮娮,我教你射箭。”
苏娮还未反应过来,人却已经被拉着跑开,二人直奔校场。
练武场上,大多是些王侯公子,或是打马球,与人比剑,倒也热闹得紧。
齐瑶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立即就有侍者送上来两把弯月弓。
苏娮有些犹豫地接过,可齐瑶以诚待她,她不忍瞒着她自己会射箭一事。
这边,齐瑶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弓箭,准备先示范一遍。
只听得“咻”地一声,齐瑶手中的箭一声长啸,裹挟着疾风朝百米外的红心靶子而去。
那边,侍者高声宣布结果:“恭喜齐小姐命中靶心。”
可下一秒,另一个声音破空而来,同样命中红靶。
其他人有些意外,便连齐瑶都不可置信地看向苏娮,“娮娮,你会射箭!”
苏娮平静地看着她,“以往的时候,随人学过。”
齐瑶也没觉得女子会箭术是什么稀罕事,更不会怀疑苏娮有什么问题,自入宫伴读的几月里,她是真心喜欢苏娮这个人。
“你既然会,想必也会骑马,改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