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宁远候这才回过神,只道:“只是一时想起些旁的事,不打紧。”
闻言,谢泠抿了抿唇,却也只能道一句:“望侯爷保重身体。”
言罢,二人才告辞离开。
……
言奚斋。
众女聚在花厅喝茶赏乐。
此时的时节,气候颇冷,众人皆裹着厚厚大氅,在火炉前围坐成一圈。
“你们听说了吗,谢先生要去边关谈合约了?”
“那今后谁来给我们上课?”
苏娮裹着一条厚毯子与齐瑶正说话,初闻谢泠远赴边关谈合约的消息后,整个人难得添了几分精气神。
终于不用练字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就莫名无聊起来。
谢泠是走了,可是翰林院竟然又安排了一位先生。
这位新先生同样是位老学究,满口“之乎者也”,课上得极其枯燥。
于是,课听着还没几刻,苏娮就在他的催眠大法中败下阵来。
这天,苏娮又趴在桌上小憩。
可是耳边突然一阵河东狮子吼:“苏娮!”
她从这厉声喝问中慢悠悠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站着个白胡子老头。
“哦,是先生呀……”
孟学究起初还不信,文渊阁治学几载还没有他治不了的刺儿头,可是当他碰到苏娮这个学生,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刺儿头。
“站起来,把前日所学的《论语》背一遍。”
“若是背不出,就罚抄一百遍。”
苏娮拧了拧眉心,孟学究以为她背不出来,抛出去一个“我看你以后还敢睡觉”的眼神。
谁知,下一秒,他大跌眼镜。
苏娮慢悠悠站起来,竟将《论语》丝毫不差的背了出来,就好像是读出来那样流畅自然。
还好前几日被迫补功课的时候,她记了几遍。
孟学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可为了维持先生的面子,只好冷冷道:“坐下!以后不许睡觉!”
可话是这么说,等到一堂课结束,铜漏报过时,苏娮才从书案上趴起来,伸了个懒腰。
孟学究一见这场景,白胡子吹起,差点气得吐血,一撩袖袍快步出了殿。
然后,第二天,孟学究便没有再来过。
翰林院又为他们换了一个新先生。
可是一来二回,每一位新先生均明确向翰林院表示:这一帮学生,他们教不了。除了谢泠之外,无人可以胜任。
如此,“书”这一门课,便暂时被搁置下来。
自此,偏殿中的先生,除了傅容之外,每位先生见了苏娮都避得远远的,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便是自己。
苏娮这个学生,就是刺儿头里面的王者,再加上那个齐瑶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偏偏公主也信了她的邪。
不光自己顶撞先生,还怂恿其他学生质疑先生教学,这样下去,课业还怎么开展!
于是,傅容自请,接下了谢泠的课。
她自然不会教的过于片面,诸如《女则》之类,而是讲《孟子》之道,《战国策》,便连易学之道都有所涉猎。一众伴读头一次感叹,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样博学广知,算是为今后学习开了个好头。
……
辗转,又是出宫的日子。
自上一次经宫中之祸后,苏娮便彻底将周知斐此人记在心中。
正人君子,温润如玉,何其伟岸。
几乎每一次,都是他挺身而出相救自己,这样的恩情,她如何忘怀?
所以,她便让霜菊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