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不少。”
“这双眼睛越来越像高僧的眼睛了。”
释禅淡淡道：“施主谬赞。”
苏白玉摇了摇头：“我这可不是夸你，你知道你越像高僧就越意味着什么？”
释禅不解道：“还请施主解惑。”
苏白玉收回目光说道：“高僧之所以是高僧，是因为他们的心境不同，能观常人所不能观，能思常人所不能思。”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种人往往执念最深，最难成佛。”
听此释禅微微一愣。
苏白玉继续道：“正所谓佛魔皆在一念间，放下屠刀和拿起屠刀也皆在一念。”
“因此世间心思单一者往往易有大功德，能成大修行。”
“我记得三年前我们于京城相见时，你就是灵台宗师圆满境界，距离武圣大宗师不过一线之隔。”
“可时至今日，你凡俗行走感悟红尘，非但没有踏入武圣大宗师，相反还境界不稳。”
“如此看来，你这和尚的心变杂了。”
“罪过罪过。”释禅苦涩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施主的眼睛。”
听此苏白玉有些好奇看着他问道：“你破戒了？”
释禅点头道：“破了。”
此话一出，屋内三人俱是一惊。
李茂山和李金宝这俩活宝要不是因为苏白玉在这儿，估计直接就拉起和尚聊起八卦了。
“杀戒？”苏白玉好奇问道。
释禅不言。
“色戒？”苏白玉又问道。
释禅还是不言。
苏白玉不禁愕然：“佛门八戒，你小子不会破了个遍？”
释禅眼睑微微垂下道：“贫僧罪过。”
听此苏白玉一阵无语。
他看着释禅只感觉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禅宗当世佛子？
金山寺当代祖师唯一亲传弟子，被誉为千年以来最有希望成佛的存在？
好家伙，佛门八戒，杀生、偷盗、淫靡、妄语、饮酒、娼妓（着香）、奢华、时食，这家伙都体验过了？
这么猛的？
“和尚，你这样慧远老和尚知道？”苏白玉问道。
释禅满脸愧疚道：“师父想来应是还不知。”
苏白玉摇了摇头没接茬。
其实对于这和尚，他还是很看好的。
毕竟在他杀得那些佛门高僧中，这家伙确实是自己见过最有慧根的。
如果可以，其实他还希望这样的和尚能多点。
最起码这世上每多一个好人，就好一个坏人，无论对于阴司还是天下百姓那都是好事。
“施主修行功参造化，贫僧一路下山也听过见过不少故事，不知这次施主可愿听贫僧的故事？”释禅说道。
闻言苏白玉不禁笑出了声：“我就说你这和尚怎无缘无故找上我，原来你是想让我帮你解惑，破开心中迷障？”
释禅也笑道：“施主慧眼。”
“不过解惑破开迷障一事，贫僧不敢奢求，贫僧只是想找个人听听贫僧的故事。”
“为何不是其他人？”苏白玉指着一旁满脸兴致勃勃李金宝和李茂山问道。
释禅说道：“因为世间真佛有二，一在寺中，一在人间。”
“寺中难求，人间却在眼前。”
闻言苏白玉忍不住有些被逗乐了。
他是真佛？
这和尚难道是真不知道他手上沾过多少血，杀过多少人？
“和尚，你这马屁对我拍，只怕拍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