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萧伏威旁边,低声说道:
“大人,为何……”
萧伏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毫无眼色!你自去领三十军棍。”
那总旗面色煞白,却还是有些不解。
“殿下乃朝廷藩王,你是要谋反吗?”
萧伏威冷喝道。
一语点醒了那犹在梦中的总旗。
世家虽然实际上控制了帝国的权力,但明面上还是皇帝统领四海。
这方未寒只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这件事就对他越有利。
皇帝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向世家索要补偿。
虽然世家给不给暂且不论,但自己的性命多半是……
那总旗不敢再想下去了。
萧大人这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多谢大人救命。”
萧伏威虎目圆睁,口中呵斥道。
“谁他妈救你了,自己去领罚。”
总旗爬起来,屁颠屁颠地去领罚了。
“继续干活,务必使浣楼明天开始就能恢复营业。”
萧伏威冲着玄重卫吩咐道。
“遵命,大人!”
玄重卫如同飞鸟一般迅捷散开。
萧伏威站在了原地,若有所思。
看似无理取闹,虚张声势,实则借力压人。
这方未寒有点本事。
他拍了拍手。
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萧伏威掏出纸和炭笔迅速地写了点东西。
他将纸卷塞到那鸽子挂着的信筒里,戳了下它圆滚滚的屁股。
“去。”
那鸽子尖叫一声,冲天而起,飞向了远方。
萧伏威肩膀上只留下了还冒着热气的新鲜粪便。
他额头布满黑线,强忍着恶心抖掉那些鸟粪。
春雨还在犹自下着,萧伏威站在雨中负手而立。
衣袍却丝毫未湿。
……
奇了怪了,这帮玄重卫就这么让自己走掉了?
好歹也是我杀了那东西,不找我录个笔录?
方未寒莫名地有些被人轻视的郁闷。
顶着春雨,他快步走到安乐坊的门口处。
这萧伏威绝对是蓄意报复,自己那一下的反震力道不可能有这么大。
他应该是用了暗劲借力打力了。
方未寒掏出药膏抹在自己的虎口上,疼得龇牙咧嘴。
兰陵萧氏,都一个鸟样子,小气得不行。
萧德威是这样,那萧绩也是这样,萧槿……
萧槿应该不是这样。
说起萧槿,自己好像答应给她讲白蛇传的后续来着?
要不去学校看看?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方未寒直接掐灭了。
去什么学校啊?
本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是没有我小师傅给的黄金叶,现在还好不利索呢!
请两天病假怎么了?
再说了,去学校又得碰到谢令婉,一想起来这事他就头疼。
他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处理和谢令婉的关系。
不去不去。
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了。
方未寒回首,那浣楼的牌坊依旧在春雨中若隐若现。
他得弄清楚这浣楼地下究竟是什么。
这可是关乎他性命的主线剧情。
既然连碧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