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了一下。
“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吃完之后好好休息。”
听着她这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方未寒有些哭笑不得。
“你想当我娘就直说,夫君也可以改改称呼。”
他拍了一下少女包裹在青衣下的浑圆,笑着说道。
“哼,你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夫君,叫我一声娘也是应该的……”
谢令婉轻哼一声,微红着脸小声说道。
“好了,我先走了。这两天安生点,别惹事。”
少女挥了挥手,走出了王府大门。
“好嘞,娘。”
他喊了一声。
谢令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回头羞怒地瞪了一眼方未寒。
方未寒笑得十分开心。
……
谢令婉在出了广陵王府之后,登上了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回到了陈郡谢氏的府邸之中。
她用无可挑剔的优雅步伐走进了谢府大门。
“大小姐。”
一路上遇见的下人丫鬟都低头躬身,向着她恭敬地打着招呼。
谢令婉面容平静地走过他们身边。
她穿过层层叠叠的庭院游廊,最终走到了一处僻静的书房处。
书房内黑黝黝的,厚重的窗帘仿佛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光亮。
谢令婉拧开书房的灵石灯,并伸出手在旁边的墙上拍了两下。
随着一阵灵力波动和令人牙酸的齿轮摩擦声,前方书房的地面缓缓塌陷,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黑黝黝的密道。
少女面无表情地走入了地道之中。
地道漆黑而曲折,其宽度刚刚好仅可容两人并排行走。
她的脚步声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显得分外突出。
谢令婉永远忘不掉这个地方。
就是在这里,她签下了一个令她直到现在都在心痛悔恨的金石铁律。
少女行走之间,幽蓝色的元素力在她手中凝聚,化作了一柄宛如固体的水刀。
水刀的锋刃完全由波动的水珠组成,看上去仿佛是某种生物正在蠕动的锋利锯齿。
谢令婉推开了眼前这扇充满着腐朽气息的木门。
“吱呀。”
门内,还是那间令她终生难忘的隐秘书房。
书房布局很是简单,一张桌子,几面书架,还有墙壁上挂着的黑色犀角。
谢韬和谢略在那张雕黑木的桌子前相对而坐,脸上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谢韬面沉如水,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一如他在自己妻子葬礼上的样子。
谢略面色苍白无比,束发被打乱,上边沾着灰白色的粉灰,凌乱地糊在头顶。
看上去他这几天过得并不太好。
谢令婉的到来同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谢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视线之中有些赞赏和欣慰。
“谢令婉!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谢略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一般,猛然站了起来,朝她冲了过去。
少女随手扔出了手中的水刀,水刀瞬间分裂成了万千道一模一样的水刀,静静地悬浮在谢略身前,硬生生地阻止了他前冲的脚步。
水刀的锋刃抵在他的脖颈上,谢略一动也不敢动。
他原本不想停下,可是那水刀上萌动的澎湃水元素力让他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或许是少女惯常以幕后之人的身份使用阴谋诡计的原因,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地下意识忽略了谢令婉的真实修为。
谢略猛然想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