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只有这柄如意梭,也只好物尽其用,桑师叔家底丰厚,还请赐宝!”
白花花手掌心向上,聂阳眼巴巴的等着好处。
羊在那儿,不去薅怎么会有羊毛。
“你小子没脸没皮,竟不怕我?”
嬉笑怒骂,都像是打在了棉花里,桑长老没了脾气。
“桑师叔仁善,弟子为何要怕?”
“我现如今也不过是金丹大圆满,能制的符箓不多,顶天也就是筑基中后期的威力……”
聂阳点头如磕蒜。
“尽够了,尽够了,弟子如今不过是练气八重,不与人结仇怨,也有没什么可被人图谋的,想来也不会有大能对会对我这样的小人物出手……”
“哼,不提那个好杀生的老匹夫,大燕现在国之不国,妖魔横行,你还以为是什么好去处不成?跟我来!”
绕开前殿的礼器、乐器,到了后殿。
桑师叔从典籍书本里拿出一沓沓符箓,颜色瑰丽,花纹繁复,看起来比下午给的更加厉害。
“师叔好本事!”
“都是我耗费灵力刻画的,百难成一,你省着点用,千万记住,红的保命,黑的杀人,越复杂的威力越大!”
挠挠头,聂阳虚心求教:“多谢桑师叔,只是弟子,还此前从未用过符箓,这……”
“……放眼整个东南十二州,哪个弟子也不会有你这么多的符箓,财不可外露!用时运气到指尖,用自身的灵气唤醒即可,红的贴身上,黑的扔别人身上,仍然躲远点儿。”
“好嘞,弟子记住了!嘿嘿,桑长老只有这两样吗?没点儿别的?”
“别的什么?我仅有一杆明朴笔,身无长物,再没有旁的可给你了!”
桑师叔捂紧袖袋,看聂阳的眼神如同看劫匪。
聂阳凑近了,“此间没有第三人,桑师叔不用遮掩,还有……那个呢?”
桑师叔滑步后退,双手捂胸,自觉不妥,又飞速放开:“你还知道什么?”
“桑师叔会的符箓可不止这两样啊?既有大事要谋,又何必藏私,弟子保证不会和旁人说起!”
“你!”
窗外一片寒鸦惊起,又落回树上,空中的如意梭有了新乐子,变了法儿的追着玩闹。
“我辛辛苦苦几十年,攒下这点儿东西,难不成都要白白给了你?”
桑师叔压低嗓音,恼怒非常。
“桑师叔,元婴,元婴,想想您的修为、大计!”
眼看又一把羊毛到手,聂阳不吝啬画一画大饼。
“弟子愿以身试险,为师叔和掌教师伯谋得秘药!”
桑师叔犹犹豫豫的掏出几张浓金色符箓,最上面一张符文紫的发黑,看的得人眼晕,像是有点点魔力,可以摄人心魄。
“我耗时十余年,废了数万符纸,耗尽心血,才得了这么九张,这一张更是难得,符纸是在蓬莱岛上来换来的,这紫金朱砂更是难得,是雷州的绝佳上品!还有……”
烛火渐残,月色转淡,任由他再说下去,天就该亮了。
桑师叔攥着符咒,掏心剜肉一般不舍,聂阳双手用力拽过来,塞进自己怀里。
“弟子多谢桑师叔,定不会忘了师叔今日鼎力相助!”
“……”
聂阳捂着新得来的符箓,怕桑师叔反悔,疾步而出,招呼如意梭闪人。
眼神迅速锁定如意梭,不看不要紧,好家伙!
满树的乌鸦没屁毛,一排鸟菊花光洁溜溜。
聂阳不知道这是如意梭的杰作,还以为是桑师叔的个人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