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蛤蟆郝大人被这么一捧,轻飘飘的骨头都轻了两分,又要吹嘘。
“你们真人是哪位?”太虚真人及时打断了郝大人。
公孙道童笑意更浓,白花花的牙齿亮人眼睛。
“玄清宗,上阳真人。”
提到上阳真人,太虚正视起来,发现看不透公孙道童的修为,还要试探,“上阳道友,耳聪目明,想来伤势大好了?”
“太虚真人有心,我们真人担心新上山的几个孩子,又担心第一次出门在外的这几个,里里外外总是操心,所以让我一路远远跟着,做个照应……没成想,倒也真派上了用场,只是,他们虽有口气儿在,也实在算不上好,唉……”
太虚真人眼皮一撩,“上阳道友无碍我也就放心了,得空寻他论道,这次死伤众多,好歹那个小的还能跑能哭……”
“唉,不过十岁的孩子,又受了连番惊吓,我们好不容易找着的时候,浑身的伤痕、泥灰,正在山洞里啃兔肉呢,可怜啊!没有郝大人的福运,头上还有伤呢……我可怎么和真人交代啊!”
太虚真人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打紧,我那儿有上好的灵药,疗伤解毒不在话下……”
问剑宗的寸心抓住机会,又站出来,“可怜我的徒儿云山,连个全尸也没留下,不然,有太虚真人的灵药,何愁不能活命!”
他须发散乱,哭嚎似厉鬼,一声接一声的唤:“云山呐,我可怜的徒儿!徒儿啊……”
公孙道童又是一叹,“唉,可怜呐,多谢太虚真人。”
众人纷纷被点醒,一个一个围着太虚真人求药,恳切的声浪滔天,小小的木阁里登时如同沸水开锅。
“太虚真人,我徒儿伤重至今未醒,求真人怜惜!”
“太虚真人,我孙儿胳膊腿儿都不全了,痛的我亲手打晕过去了算,还请真人赐药!”
“太虚真人,我快五十了,就这一个儿子,我……求太虚仙人赏点儿药吧!”
……
还有几分希望的,人人都拉下脸求药,一个比一个可怜。
守着尸身的,暗自垂泪伤心。
最木讷的,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只求报仇。
“我是郯城冯家家主,我儿冯十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求找出仇人!哪怕倾尽家产,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亲手报仇雪恨!”
一片低声下气的哀求声里,冯家这个家主,站的笔直,他肩宽背厚,略有些罗锅驼背,鹰钩鼻子三角眼,眼里更是连片的阴鸷。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聂阳假借扶额,暗暗记下这人得长相,小本本儿上极狠狠记了一笔。
郯城冯家,居然敢纵容弟子明晃晃的用妖魔邪物!
多结善缘,少结仇怨。
可要是不结之仇,那斩草除根可就要趁早!
“正是!活着的,固然治伤救命要紧,可去了的,也要安息才好上路!我问剑宗和妖魔誓不两立!必定杀尽天下妖魔,告慰我徒儿云山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