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时候你求我放过你,帮你报仇。”
“你能报仇,能从博朗江边到连州,再到这西首城,到现在能站着跟我说话,是我的金玉傀儡在作用,你如今又求我?你凭什么求我?”
“我从来不是善人。”
聂阳踩着白净明亮的月光,回了邬家客房,灯火通明,金算盘侧身竖耳守在门前,贼兮兮的偷听。
一天天的犯蠢!
心情更是不爽,聂阳白眼儿都翻累了,要不是这个金算盘不靠谱,哪儿用得着掺和到这中间儿,这么麻烦!
“眼耳口鼻,挑一个,小爷儿今儿就给你剜了!”
“哎呦!哎呦!我的个爷啊!好爷爷,你歇歇脚,我一身的虫,别硌着的你脚,累了吧?我给你老人家捏捏?”
捧着的聂阳的脚,当是香饽饽,更是殷勤,聂阳有气都撒不出来。
“滚滚滚,别来碍我的眼!”
“好嘞,您说滚三个,我绝不多一下。”
金算盘慢悠悠放下聂阳的脚,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流火金霞蚁王滚回了自己的床。
贱嗖嗖的劲儿,什么玩意儿啊!
聂阳吹了虫哨,给流火金霞蚁王喂了块儿灵石,要想能在西首城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让这儿最厉害的‘地头蛇’是自己人,金算盘没用不要紧,流火金霞蚁王这个西首蛊王有用就行。
伴随着流火金霞蚁王啃食灵石的‘沙沙声’,聂阳打坐入定,闭眼前还想着上阳真人应该已经带着方元回了玄清宗。
“快了,按方元的天资,加上光环,离金丹应该不远了,到那时,也不必这么远程当老妈子了……”
丹田里的沙漏型漩涡一直都在,一刻不停的持续运转,努力吸收灵气,聂阳的灵根茁壮,每一根根须都深深扎根在丹田里,相互交融,十三片叶子长大了一圈儿,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自从习得灵溪真人的破月秘法,聂阳的脾气就越来越暴躁,只有打坐冥想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宁静。
很快,三更鼓响起,聂阳踹醒金算盘,趁着最后一点夜色,两人又回到了西沙堆里,那个半死不活没了人形的黄二城主,还在沙堆里栽着,气若游丝。
给他灌了点儿保命的药,再大耳巴子扇下去,眼看人要醒了,聂阳和金算盘一唱一和,装作是逃离西首城的小修士。
“……哎呀呀,这西首城是彻底乱了!那个蓝房山可真是个厉害的,把邬家公子看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一点儿委屈都不让受!”
“就是,那什么二城主的黄家,根本抵不过嘛!光是吹的厉害!”
“谁说不是呢!黄家的那个什么侄子,在城门口让人打的跟什么似得……”
聂阳一脚踢在了黄二城主的头上。
“呦,死人呐,真晦气!”
“还有口气儿……唉,也是个可怜人,把他放城门口吧。”
半梦半醒的黄二城主被金算盘丢在来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凉凉的夜风一吹,咬牙穿城爬回黄家,嘴里念念有词,阴暗的诅咒响过了半个城。
“蓝家……邬家……要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