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师叔嘴巴一张一合,还在和郑师叔他们说话,聂阳却渐渐听不到了,耳边若隐若现的求救声越来越大,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剥夺了聂阳耳边的其他声音。
丹田里刚被压制的无边痒意再次袭来,像是预告一场灭顶之灾,聂阳指尖扣紧,死死的压着丹田,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方元更是反应剧烈,活像是一条上了岸的鱼,大口的呼吸着,肚皮血红,后脖子上的焦黑融进了后脑的头发。
这一番动静惹的灵溪真人他们一阵的手忙脚乱,“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肚子里有什么?”
后山禁地里不能消停,前面的礼殿里也是一塌糊涂。
陈师叔刻板方正,没有桑师叔的长袖善舞,没有郑师叔的无理也不饶人,面对气焰嚣张的大燕使臣,渐渐控制不住场面。
“上阳真人闭关,灵溪真人怎么也在?别做的刻意落下了话柄,让旁人以为这小小的玄清宗有了不臣之心!”
两月不见,老面孔肥蛤蟆郝英俊更惹人厌烦了,晃着肥大的肚子,油腻腻的指头差点戳进了陈师叔的眼睛里,紫黑的嘴皮子还在翻张,唾沫星子四溅。
一旁的玄清宗弟子们握紧拳头,尽力忍耐,眼里却都是愤恨,群情激奋。
人不在屋檐下还不得不低头,大燕的手深的太长了些!
跟在肥蛤蟆好英俊身后的矮癞头玉临风看到了,却默默低头,没有只字片语的提醒,他地位权利尽失,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像条没了獠牙的老狗,低眉搭眼,忍受着郝英俊的羞辱。
“……还有,刚才那是什么大鸟!看着翅膀比一般的坐骑都多,我叔祖爷爷都没有的好东西,你们凭什么有!献殷勤都不会……”
撇撇嘴,郝英俊肥掌一挥,推开不善言辞的陈师叔,率领身后乌泱泱的随从一起,冲向了后山。
小师叔寸心鼻孔微张,拔剑就上,横眉冷对蛤蟆群:“后山乃是宗门重地,外人一律不得入内!”
“哼,就凭你一个还想拦我的去路!给我杀!”郝英俊擦着油汗,居然打算直接大开杀戒!
隔着山石,外面的骚动也传入了灵溪真人的耳朵。
“出了什么事儿?”
郑师叔打开了门,方元的惨叫也传到了门外!
“有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