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好久才迷醉似得嘟囔道：“……杨爷，就是她了，我的命中注定……”
铁树开花难结果，老树逢春难移根。
“行了，你既然有心，那就祝你有情饮水饱，恩爱两不疑。”
一语双关，既是说给院儿里的金算盘，也是说给屋里的晴儿。
聂阳拍拍方元的肩膀，留下金算盘，师兄弟二人自顾自的走了。
“主人！”
晴儿猛地拉开门，哭的梨花带雨，盈盈拜倒在聂阳的脚前，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鬼眼泪儿落在薄薄的面纱上。
面纱飘然落地。
是好久不见的晴儿。
她能在这儿，也说明了很多事情，大概和邬向文生了龃龉，兰因絮果，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好过。
金算盘扎着手想扶却不敢扶，一双牛眼在聂阳和晴儿身上来切换，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杨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聂阳脚尖儿一动，换了方向，继续前行，而晴儿亦步亦趋，膝行跟随，啼哭不已，而不管地上还是地下，最不容忽略的声音，就是鬼哭和狼嚎。
后背一阵刺骨凉意传来，暗中窥探的视线死死钉在这个小院儿上，是刚才分鬼而食的大高个。
“这一次，你又想求我做什么？”
晴儿闻言悲从中来，哭的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眼里哭出了血泪。
“不是，杨爷……莲香姑娘……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金算盘手足无措，慌乱的忙活，却不知道在忙什么。
“呦，小美人儿怎的满脸是泪，是谁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还是熟人，你们几个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狗腿子开路，阴鸷狠毒的大高个走了出来，浓眉下的一双斜眼在晴儿曲线惊人的腰上流连，前呼后拥的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金算盘见不得狗腿子对晴儿轻薄：“什么规矩！难不成死人堆里还要论资排辈，抢地盘儿！”
“呸，你这破嘴真臭！没听说过事死如事生，就算是死者为大，也得看是谁！像你们这样的……二再等千八百年也排不上个名头！”
狗腿子骂骂咧咧的把金算盘推搡开了，和聂阳对上，看聂阳就想像看自己碗里的一块肥肉。
“这一位，是我们鬼头目看上的美人儿，你一个新来的，应该毕恭毕敬的叫一声祖宗奶奶！”
晴儿哪儿受得了这种羞辱，一把抹了眼泪，愤然起身：“谁是你的祖宗奶奶！滚开！”
怒气之下，她露了死相，那一身猩红的嫁衣，无风自动，精心绣成的龙凤眼珠染血。
大高个色欲退减，眼里有了心疼，制止了擅自发言的狗腿子，单手捏爆了他低垂佝偻的头颅。
“……你别生气，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