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一行人被簇拥到顾老指引的茶馆,还未进门就听到闹哄哄的说笑交谈。
一路至此,总能看见有人驻足,许是被这热闹吸引。
茶楼伙计眼见得看到了生意,立马冲出,忙招呼三人往里进,“雅间?”
夏笙侧眸看了眼姜池,点头道:“楼上雅间。”
热闹的人群看着他们,稀稀落落地离开,还不忘表达激动崇拜之情,尤其是大飞,看起来恨不得拥抱夏笙许久。当然也有些人进了茶馆听书,来都来了,怎有不听之理。
茶馆的人本就喜欢听趣闻轶事,看见门口以不知名的三人为首,也好奇问了他们:“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了吧!”知道事情经过的好像沾了莫大的荣誉,露出神秘一笑,“咱们恒游赛总算是有了得主!”
“啊?”询问的人明显不信。
搭话者明显也清楚,只道:“不信可以问问旁人啊!”
于是一传五十传十,整个茶馆也知道了。还在台上说书的先生自是也听到了这件事,只是笑道:“姜朝啊,人才辈出啊!”
先生深知百姓的兴趣爱好,也明白他们为何震惊,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笑着看他们,眼睛也时不时落在被包围的三人身上,个个带个面具,看不清面容。
过了许久,总算是到了雅间。
说书先生偏偏又不着急,他看着三人落座,提高音量道:“三位异乡人来到我沂城游玩,又赢得几十年都未有赢家的恒游赛,属实没白来一趟。索性,老夫也容你们高兴,想听什么说便是老夫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何?”
本没怎么注意到的姜池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想到了什么。太傅?
如今的大姜太傅已然是被认为“叛逃”的宋筠,世人却记不得曾随虎旗军行兵作战的齐琛,也记不得曾担太傅的齐琛,也记不得连中三元意气风发的齐琛,偏偏记得姜朝曾有位才人,不受重用,被皇帝下令贬官回乡的齐琛。
姜池站在栏边,面具的阻隔下掩盖着情绪。
是他吗,我的师傅不是被先皇害死了吗?
她不敢想象,可是那声音当真是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她努力隔着长河看清他。眉宇间,微笑间,唇齿间,都是他。
姜池难言激动,她克制不住地眼泪一瞬间滴在了手背,一直注意她的夏笙一眼就看见了那滴“珍珠”。
是他,太子要找的人!
姜池在人群中冲他行礼,“先……先生,徒……不,小女子与友人们初来乍到,哪能担得起,先生倘若说乡间趣事、国之大事,小女子听得也懂得;若是言民俗神话、英雄往事,小女子也来之不拒,先生只管言便是。”
说书先生听着稚嫩之词,十分爽快笑道:“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这小女娃非是寻常女子,老夫欣赏啊!只是小女娃可否回答老夫,你是否拜师,倘若没有,你也不嫌弃老夫年迈,可愿意让老夫教你一二?”
“先生……言重了。我曾师从一人,只是不便言其人姓名,但是我师傅曾向我自称布衣先生。”
本笑容满面的说书先生脸上的笑容顿在脸上。
布衣先生?她,竟是!
齐琛仿佛要透过面具看清她,他难掩心情。自从那场无辜之灾他就以为自己死了,没想到被曾经的徒弟太子所救,被安置在此处已有五年之逾。五年内,研习沂城文化底蕴,借着姜篱留在此处的暗卫洞悉朝野。他以为此生都难见到故人,没想到来得这般出乎意料,声势浩大。
他难以相信,可是他知道“布衣先生”意味着什么,那是他为姜池取了字后,又闲来无事为自己取了个号,号名便是“布衣先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