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简单过了几天,与周围的人打熟了关系,暗卫也联系到了,也得知了城内的情况。随之而来的便是县令大人,他带着一众家丁前来,气势汹汹。
县令姓陈,拿着一把金黄色的扇子在手中敲打。
姜池三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在人群中看着来者。
他面色极好,被金钱包养熏陶,整个人都好像流光满面。
姜池遥遥看着他,想到了她的父皇,不免打了个冷颤。本巡察的目光也变得凶狠和警惕,她不由自主看着不速之客,眼瞧着身边的人都半低着头,毕恭毕敬,不敢说一句话。
一村之主是个老人,他佝偻着背,白发苍苍,全身靠着扶老支撑。看见陈县令毫不迟疑地迎了上去,即使走得很慢很慢,但依旧以尊敬的姿态。
可是明显没有人情味的陈县令只是看着老人缓慢地移动,仿佛等不及般招呼了旁边的人,本就身强力壮的人使足了劲架着老人悬空把他带到身边。
老村长行了大礼,压着想咳嗽的心,弯着腰道:“县令,请。”
在这片当土皇帝的陈县令闲庭信步地左瞧瞧右看看,明明前几日才来却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陈县令打趣道:“这巡察就跟女人一样,一会一个样。”话里话外好像都在重提这些年来的事。
每个人都回忆起往事,明明只是简单的小事,明明只是一个小童端水时不小心倒在了他身上,就把这户人家的姑娘带回了府宅,明明没到一日就被当成垃圾一样衣不蔽体扔了回来。
尝试轻生的姑娘,尝试反抗的村民都在做无用功。他们看着自己辛苦的粮食被抢,看着家人被抓,看着一次次的重来,心情一日日焦灼。
外来的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透过村民的眼神和敌视,他们大致猜到了什么。
夏笙没有拿佩剑,他环顾四周,掂量着手中的镰刀,还行。
姜池察觉到他的动作,怕他冲动,站在两人前,回头看这两人,冲他们摇头。
琢月还没缓过来看见瘦弱的人挡在自己身前,把手从腰前放下,耸了耸肩,用嘴型道:“知道了。”
陈县令慢慢地缓缓走过,看着四周,他小小的眼睛从人群穿梭,眼中看见许多个好看的姑娘。
他手中的扇幅度变得慢了下来,想着寻个理由。
陈县令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了一处农田里种的东西歪到一片,还有刚种的种子,刚冒出个芽就有被啃食的模样。
他心里偷乐,问道:“这谁家的啊?”
是老王,前些天和婆婆差点吵起来的那户人家的农田。
老王从人群中挤出,抱着手道:“县令大人,是咱家的。前些天,咱们家跑来了野猪……”
“野猪?你莫不是在诓我,这么多家就你家这样!”
“大人,别家也有,但损失都少……”
还没等老王说完话,县令就一个耳掴扇了过去,丝毫都没来得及给反应,打得眼冒金星,恍恍惚惚倒在了地上。
村中的人有人耐不住性子往前凑,村长拦住了他们。村长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手中的扶老在地面敲了好几下,直道:“大人,咱们这毗邻山林,到处都有野鸡野猪出没是常有的事,我之前也向你提过,你可是说让我们多加防范,出了问题也不会找咱们大伙的啊!现在,怎么……”
“你跟我说过吗,我跟你说过吗?”陈县令哪还记得这事,就算说了也只可能是脑子一热,做什么数!“大家伙,你们听过吗?”
陈县令带的家丁,摆着手摇头直言:“没有啊,这老头儿骗人的!”
“你看,老村长不是我的问题!”陈县令拉着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