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住心思问道。
琢月心下翻着白眼,向他解释道:“我们自然护着你,但是如果你和小姐比,我会先护着我家小姐。你要是想确保自己毫发无伤我劝你跟紧我家小姐。还有,你也别太担心,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动静,只是给你提个醒,小心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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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木凭借黑夜,凭借热闹,凭借好些年都没什么问题,自以为安全的常府一家上下的自信,潜进了常坪的书院,一下就打翻了烛火逃出案发之地,好像与他无关似的,又赶紧回到了兄弟身边,生怕少参与了一下。
夏笙知道兄弟回来,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便听见梨木道:“一会能不能让我多杀几个人?”
梨木只听话完四下无声,他也能猜到月色下兄弟的表情,他解释道:“一直在酒馆憋着,许久没动手了,你就当让兄弟活动活动,万一老了四肢无力可怎么办啊?”
夏笙一听跟琢月不相上下话多且密的梨木开始要夸夸其谈,东扯西扯就直接道:“行。”
眼见火势烧了起来,看守库房的人注意到了远处的混乱。
“这是老爷的书房。”
“完了,你们几个跟我走,剩下的原地不动,府里估计是进了些脏东西。”
被骂脏东西的两人看这些人走远,借着没人站的墙角和自身的能耐轻手轻脚落了地。
轻尘再一次在月色中出剑,无声无息地抹了人一脖子。而一旁的梨木手提大刀,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麻子!”突然的一身喊和回头,众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突然对拉开了声响。
外头还在叫喊走火了,还在吵着嚷着,里面的人就开始打斗起来。
夏笙都没给喊出下一句的机会就和刚刚死在剑下的魂灵碰了面,仿佛都没感觉到疼。
梨木哪管三七二十一只把这些年憋着的劲一股脑杀了出来,他毫不迟疑地刀起刀落,像是切菜一般。
没过多久,一片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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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升平还在劲头上,便听见屋外的人叫喊着,“走火了,走火了!”
“哪里,哪啊?”
似乎有人也身处宴席,或是平日闲散惯了喝着小酒的人头次见这阵仗,不免道:“我怎么没看见啊!”
“你瞎了吗,那不就是!”
还在醉生梦死的常坪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书房小金库着了火。
还是只沾了一些小酒的陈桉清醒和一些女眷尚有耳力。
女眷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嗓子,忙四下道“着火了,老爷。”
“火?什么火,你是热了吗,出去吹风,你看,这好多丫鬟、打手都在外面,你也去,不用告诉我。去,去吧。”
喝大了的人哪管东西,只是靠着残余的脑子瞎说话,知道门外有人跌跌撞撞跑来,知道越来越多的叫喊声袭来,直到众人看见火势迅猛的光亮奔来,在场的所有人才幡然醒悟持续如此之久的惯例宴会,到底出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