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垂眸一笑:“自由是自己争取的。”
“可我不知道怎么争取。”
“解决根源,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宋旬盛蹙眉,不是很明白宋旬延的意思:“根源?什么根源?母妃吗?”
宋旬延盯着他,沉默。
“可是母妃根本不听我说话,我每次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同她不同,她便要生气,便要吼我,我害怕…”
一想到袁玉珠那副跟老虎一样凶巴巴要吃人的模样,宋旬盛不自觉的颤着身子。
“你是个成人了,应当有自己的态度。只要你够坚决,只要不被控制一次,日后你都轻松些。”
“怎样才不被控制?兄长有办法吗?”
跟不聪明的人讲话,宋旬延是身心疲惫,渐渐也没什么耐性了:“还是那句话,解决根源。就像野兽破笼,吞食束缚自己的人。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说完,宋旬延挥挥衣袖便离开了。
剩下宋旬盛杵在原地,认认真真的思考着。
他这脑袋瓜子,思考了半天,都没悟透宋旬延真正的意思。
宋旬延离开盛王府便徒步回府,刚在街上走了一小段路,便被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童攥着一篮子大饼拦了去路。
“哥哥,买饼吗?”
男孩大声吆喝着。
宋旬延从腰间掏出几块铜钱,蹲下身子,递到小孩那只小小的掌心中:“来一块。”
男孩将铜钱收好,便拿着一张纸,熟练的将篮子里饼裹住,然后递到宋旬延手中:“谢谢哥哥!”
宋旬延接过大饼,站起身,一边大口啃着,一边左顾右望着,似怕被什么人瞧见一样。
这饼一口不剩时,恰好走到赫赫有名的阅香阁。
这阅香阁说白了就是青楼。
那些姑娘瞧见宋旬延便一窝蜂的涌上前,这个挽着胳膊,那个要往怀里钻。
宋旬延脸上笑容灿烂,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
姑娘们把宋旬延带上二楼的一个包厢。
待门锁上,姑娘们霎时就从宋旬延身上散开了,一个个也都把嘴闭紧,没敢发出一句声。
这包厢有两扇门,正门是对着大堂处,许多人都瞧得见。
而后门则是通往后院,后院空荡荡,只有一个楼梯,一口井,无人。
那些姑娘们熟练的推开暗门,利索的离开了包厢。
屋内,就只剩下宋旬延。
他抬脚走到茶桌前坐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向隔壁,一杯攥在手里往嘴里送了一口:“说说吧,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