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似玩腻了手里头的东西,抬手,朝前随意一掷,将其抛得远远的:“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好好查一下这沈家二小姐到底还有什么来头,同老太婆有没有往来。不排除她是老太婆派过来的奸细。再吩咐下去,备点好酒好菜,估计老太婆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快过来了。
“若是那沈家二小姐真是奸细,王爷是要推了吗?”
“推什么?无论是不是奸细,这人本王都是娶定了。”
说完,宋旬延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那这样的话,王爷可不就不能继续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了?”
“有何不能?老太婆让本王娶,就已经让宋旬盛恨她了。好了,下去准备准备吧!”
“是!”
宋旬延的守卫才退下去不够一盏茶的时间,宋旬盛便提着长剑不顾阻拦的闯了进来。
他人还未踏入大殿,便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宋旬延不紧不慢的拿起自己的酒壶闻了闻,嘴里小声嘀咕着:“还得是本王的酒香啊!”
话音刚落,宋旬盛带着铁青又泛着酒气的脸,火急火燎冲向宋旬延,而拔出长剑的手尽是青筋凸起。
他将剑锋抵在宋旬延的颈脖,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用着泛红的双眸瞪着宋旬延,仿佛恨透了他,要将他生吞掉一般。
宋旬延没有半分的恐惧,更没有闪躲,悠哉悠哉的提起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等被烈酒灼烧得发疼的喉咙缓了半晌,才看向宋旬盛,勾了勾唇,道:“剑都拿不稳,还学着杀人?”
闻言,宋旬盛心底更不是滋味,便将剑锋更贴紧了宋旬延的皮肤,嘴里质问道:“你为何不拒绝?难不成你真喜欢颐儿?”
只见宋旬延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拒绝吗?我若是喜欢,我又在这喝什么闷酒?”
“那你倒是拒绝啊!”
宋旬盛仿佛是一只小白兔,冲着宋旬延学着老虎嗷嗷吼叫。
“你也知道,我跟宋旬澄同你不一样,你是她亲生儿子,可以任性,可以跟她随便谈条件。可我跟宋旬澄不是,我们的母妃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话说到这,宋旬延双眼泛红,泪水在打着转:“父皇将我跟宋旬澄都过继给你母妃。我们是她一手带大的,是她教会我们人生道理。养育之恩大于天,谁能眼睁睁看着没有血缘关系但又尽心尽力将自己养育成人的母妃真的出事呢?你问问良心,这能忤逆吗?”
宋旬延低头,抹了抹眼泪,轻轻抽泣了一声:“你是母妃的亲生儿子,你应该不会懂这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