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也像是知道这儿有人要搞偷袭一般。
沈桑颐十分肯定过来的人不是宋旬盛。
无论是谁,她都得装着。
于是又将柔弱小白兔的皮囊披在身上,抱着发颤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在腿上轻轻啜泣着。
直到脚步声在前面停下,她才将脑袋从腿上抬起,而映入眼帘的是红色长袍。
她虽没仰头看脸,但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宋旬延。
她持着呆滞的目光,将手伸出去摸索了一番,直到摸到了他的衣裳,才紧紧攥在手心里。
沈桑颐故意把他当做宋旬盛,放松着姿态,扯了扯嘴角,带着轻微发哽的嗓音呼唤着:“盛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宋旬延没说话,冷着张脸,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攥着自己衣裳的沈桑颐。
过了半会儿,他蹲下身子,五指并拢,伸在沈桑颐面前晃了晃。
而沈桑颐佯装毫不知情,眼睛眨都没眨,乖巧的放低了音量:“是不是还有人啊?”
宋旬延眯了眯眸,看不透眼前这个满脸脏兮兮,披着一头凌乱长发的女人。
他仍然没开口,而是伸手,将沈桑颐的手扯开。
沈桑颐的双手悬在半空,怔了怔,面色立即沉重了些,警惕的将身子往后一缩,颤着嗓音,怯生生的问:“你…你是谁?你不是盛哥哥?”
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眼前的女人如受伤的小白兔,一举一动都惹人生怜。
宋旬延抬手,原本想替她擦拭一下眼泪,可指尖才刚落到她那张嫩滑的脸颊上,她便猛地侧头躲开了,原本刚放松的身子,如今又绷了起来,而且呼吸也越发急促。
见状,宋旬延垂眸一笑,接着再次将手探向她,毫不客气的捏着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脑袋扯过来面向着自己:“就这么不情愿嫁给我吗?”
闻言,沈桑颐故作吃惊,将心虚显露在脸上,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开口:“你…你是三…三王爷?”
“不然呢?你以为是你的盛哥哥吗?”
“你把盛哥哥怎么样了?”
沈桑颐仿佛一只小奶狼,冲着宋旬延发出没有杀伤力的嗷叫声。
“一口一个盛哥哥叫得如此甜?你还真想跟他长相厮守?”
“三王爷心里没我,我心里也没有三王爷,何必如此强求对方呢?求求三王爷成全我和盛哥哥,来生我再好好报答你。”
她哭着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