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才行。
见她小脸垮着,知道心里还拧着。
花钿认真告诉她:“我不怕明面上的敌人,怕的是藏在暗处的敌人,便真的林越在说谎不承认那件事情,我也知道他对我有敌意,倘若因为对他的偏见忽略藏在暗中的敌人,下一次冷箭射过来,我们必死无疑。”
锦春咬着嘴唇努力的转动她的小脑袋,眸色似懂非懂,“奴婢好像明白了,宁可多几个不存在的敌人,也不能放过一个真正的敌人。”
“对,就是这个意思,万事一定要提高警惕心。”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朝代,法律掌握在权利人手中,安全和公平的多寡,取决于你手中权利的大小。
“王妃,外面有人递了纸条给您。”小玉走进来禀报。
锦春接了她手里的纸条,送到花钿手中。
花钿打开,纸
条上之写了一个地址。
——德馨茶楼。
皇宫。
昏暗的屋内,熏香袅袅,仁帝躺在龙塔之上,脸色憔悴,倒不是受伤多重,是被吓得不轻,刺客差点消掉了他的脑袋。
“可查到刺客的线索?”
“查到了,”慕承渊恭敬的站在龙榻前,半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都是东陵人。”
“东陵?”仁帝眸色惊疑不定,“这东陵的目光一直盯着北疆,莫非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想吞的是寡人的南蜀?”
三皇兄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吞并南蜀。
仁帝深受饥荒困扰,本就自顾不暇,不会想要惹麻烦,知道他的身份会立刻驱逐,但三皇兄又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卑鄙小人,害怕自己满手血腥被天下知道,戳他的脊梁骨。
所以这刺杀仁帝的事儿,是他的警告,告诉他最好束手就擒,否则鱼死网破,他只是破,而自己必死无疑。
慕承渊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仁帝烦躁的朝他摆手,“寡人已经无碍,你今日便可以出宫了。”
“是。”
慕承渊转身出去,刚走出大殿,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子上前说话。
“王爷,太傅大人请您过府一趟。”
仁帝遇刺的消息并未可以压下去,但这种事情也没人敢跑到面前去打听,便找到了他的面前来。
孙二走在前面打开马车门,慕承渊低头进去,
门关上,里头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去太傅府上。”
孙而赶车朝太傅府去。
而马车内,慕承渊却从身上拿出来一封信,信上几行字。
妙手医馆和皇宫的刺客都是东陵的皇家侍卫,根据线索,三皇子做了两手准备,刺客是其一,奸细是其二,眼下您身边已有三皇子的奸细,三皇子很谨慎,在下还未查到奸细是谁,只知道是您身边十分亲近的女人,在下会继续往下查。
信上没有落款。
慕承渊用脚勾出茶几底下的铁盆,拿出火折子点燃这封信,烧成了灰烬。
花钿便换衣裳,带着锦春出王府,去了德馨茶楼。
刚迈进店里,便听到打招呼的声音。
“这儿,奴婢在这儿。”
花钿循声望去,角落的一桌,柳三娘笑眯眯的朝她招手。
走过去在对面坐下,柳三娘恭敬的给她倒茶,袖子提了起来,露出了手腕上漂亮的玉镯子。
见她目光盯着,柳三娘放下茶壶,拉下袖子挡住了手腕,腼腆的说道:“这是大人送给奴婢的。”
花钿再打量这柳三娘,和之前的憔悴寒酸截然不同了,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