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的会面,若是搞偷袭,必定遗臭万年。”
萧镕脸色认真:“本王最不耻出尔反尔之辈。”
镇南王点头。
他不是信任萧镕的人品,而是明白史书上遗臭万年对他这样骄傲的人份量有多重。
三丈的距离,两人一人往前一丈半。
远处的秦聿绷紧了脸色,给身后的弓箭手使了个眼色,弓箭手们立刻无声地拉弓,对准了萧镕。
萧镕这边的弓箭手自然也拉弓对准镇南王。
只要有一方敢轻举妄动,便是鱼死网破。
两人走到中间,顺利的交换了手里的瓷瓶,镇南王不放心,打开瓶口的塞子查看解药,他倒出来一颗,冷冷地看了萧镕一眼。
“你已在我的弓箭手射程范
围之内,这解药若是将我毒死,你也活不成。”
撂下这话,镇南王直接仰头将药丸咽了下去。
萧镕也打开了瓷瓶,倒出来一颗在掌心,对镇南王说道:“英烈夫人无法到场,这解药本王需要叫大夫验一验,王爷还需在此地等一等。”
正好镇南王也在等着药效,也不想让萧镕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点头,但是没有忘记警惕。
“你叫一人我也要叫一人。”
“可以。”
于是镇南王将楚聿叫了上来。
楚聿到了近前才发现镇南王的脸上全是冷汗,忙低声询问出了何事,镇南王压低声音三两句话说了自身的情况。
楚聿眼神愤怒地看向萧镕,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卑鄙。
这厢。
昨晚给花钿检查过身体的大夫走了上来,接了萧镕掌心的药丸,拿在手里仔细检查,一盏茶后放回萧镕的掌心里,冲他点头。
“药没问题。”
萧镕松了一口气。
镇南王这会儿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心里的防备减轻。
两人互相一拱手,无声且默契的转身。
原本这一场交易便是平安的完成了。
但是意外就在两人转身的瞬间发生。
北疆军中忽然传来一声破空生,一支箭直直地朝着萧镕的后背心激射而来。
这一箭像燎原的星火,南蜀的士兵立刻对准镇南王放箭。
利箭像下
雨,避无可避。
楚聿年轻,身手敏捷,加之箭头并非对准他,示意只是受伤并无生命危险。
但是当他扭头时,便发现自己的王叔镇南王被一箭射穿头顶,双膝跪在地上,嘴里浓稠的血液往下地,眼睛瞪着,已经死了。
“王叔!”
不需要楚聿放话,在南蜀放箭的那一刻,北疆的弓箭手拉满的弓赫然松手,利箭全部对准了萧镕。
原本站在桌子后面的侍卫拿出了沉重的盾牌,在萧镕身边筑起了铜墙铁壁。
双方的箭在空中撞击,掉落,绝大部分穿过去。
箭雨停下,盾牌撤走,萧镕毫发无损。
楚聿红了眼,丢开已经断气的镇南王,大声喊道:“杀!杀了他们!”
他是皇子,但不是将军。
眼下主帅已死,底下的将军必须站出来。
一个和镇南王一样粗犷的男人站出来,用手按住了楚聿的肩膀,这个男人是看得清形式的。
这永宁王一开始就已经打算留下镇南王的命了。
不仅如此,他连骂名也丢给了北疆。
今日是北疆先放箭,便是说出去也是北疆理亏。
这永宁王是既要便宜又要卖乖,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