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六姑娘可别胡乱攀扯。”
王若弗脑子一转才明白过来,冷笑连连。夫人们不愿得罪英国公独女,看着明兰的眼神也越发不善,终究还是王若弗开口:“六姑娘言行无状,给我滚去祠堂思过,刘妈妈你亲自送她去。”
明兰不可置信地瞪着墨兰,想要大喊大叫却被刘妈妈用帕子捂住了嘴。
碧桃悄悄回到墨兰身边,告诉墨兰已经让长枫身边的小厮去探查是莫了,墨兰点头,回去继续和如兰、桂芬说笑。张桂芬没有多问,墨兰也没多说,只是经此一事两人好像更亲密了些。
宴席散后,打扫屋子的婆子发现了衣衫不整的贺弘文和丹橘,两人已经累晕过去。贺老太太看见自家孙子行此丑事险些站不稳,盛竑让人把他俩泼醒。
丹橘最后抬给贺弘文做了侍妾,贺家碍于盛家势大,捏着鼻子吃下哑巴亏,贺弘文和明兰的婚事彻底不成了,盛家不得不许了贺家好些补偿。
送走木头般呆滞的贺弘文和一脸愤慨的贺老太太,盛长枫让人押上来了盛家的老熟人——卫姨妈。
明兰跪行到盛竑脚边说自己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盛竑气得直接踹了明兰一脚,盛老太太想阻止却来不及,明兰哇得吐了一口血后,竟状似疯癫地笑了起来。
“爹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心思毒辣!我受够了摇尾乞怜,我受够了懦弱藏拙,我明明才是盛家最能干的女儿啊,凭什么要让我低嫁?!”
王若弗气得将桌子拍得砰砰响:“盛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姐姐们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狠毒,跟你早死的小娘一模一样!”
“你住嘴!王若弗,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小娘!你为母不慈不公,不就是因为你害了我小娘,心虚怕我报复才拼命打压我吗?!还有盛墨兰、盛如兰,你俩作为姐姐可有一天爱护我这个妹妹?我今日这样都是你们造成的,都是你们欠我的!”明兰歇斯底里,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盛竑起身狠狠甩了明兰一个巴掌:“你姐姐们不欠你,大娘子不欠你,盛家更不欠你!你小娘死是因为她自己不想活,她偷偷配置催产药瞒过了所有人,这怨不了旁人!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明兰没说话,良久才开口:“我阿娘是自己求死?我阿娘是自己求死……我阿娘是自己求死!哈哈哈哈哈哈!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要让我背着弑母的名声?为什么!”
屋内落针可闻:
盛竑是想抹去卫小娘宁死不愿给自己做妾的事实;
王若弗是不想管一向不喜的庶女;
盛老太太是想借此催发明兰斗志,来掩藏自己曾暗示卫小娘自杀的行为;
林噙霜一手推动的流言,她自不会开口分辩;
墨兰和如兰是既得利益者,虽然她们没有做过任何事。
明兰看了看心中唯二爱护自己的两人———眼神闪躲的盛老太太和目光呆滞的卫姨妈。
明兰不哭了,她站起身直直撞向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