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棠赶紧解释说道:“习惯使然,还望陶院长不要见怪。今日有幸得到院长款待,楚某三生有幸啊!”
陶英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苏清月,道:“看来清月这一路与楚班头说过不少我的事呀。”
“我没有。”苏清月很委屈地叫了一句。
陶英的情况,还真不是她向楚棠说的,而是她的丫鬟小悠时不时泄露的。
陶英却不理她,捧起一杯酒,道:“楚班头,这杯酒敬你,感谢你一路不辞辛劳,护送清月回我们书院。”
说着,满饮而下。
楚棠见状,再有顾忌,也只能捧杯饮下,然后才说:“苏太守所命,楚某不过是听命而行,职责所在而已。”
陶英叹道:“你这职责可不容易啊。这一路的事,我都听说了。”
楚棠看了一眼欲语还休的苏清月,淡笑说道:“但愿苏小姐能够海涵楚某这一路的莽撞,说起这一路的事来不要过于责怪才好。”
“听起来你俩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陶英大笑说道。
楚棠也笑道:“只要不是事故就行了。”
“事故……”陶英一愣,继而又是长笑,拍着手掌说道,“有趣,有趣!楚班头,你整个人很有意思嘛。”
“让院长见笑了。”楚棠恭维一句。
他感觉与陶英说话要比苏清月舒服得多。
虽是女子,但陶英身上有更多的江湖习气,豪爽干脆,一点都不忸怩,更没有拖泥带水的那种不痛快。
这不,笑完之后,陶大院子自顾拿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不过楚棠刚才试过了,酒并不烈,还有点甜味,应该是果酒之类的酒水,并不容易醉人。
刚好口渴了,楚棠也捧起酒杯陪着喝了一口。
陶英又招呼楚棠吃了几口菜,似乎很满意他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样子,就好像许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
敬陪末座的苏清月只吃了几口水果就不张口了,静静坐在一边,微微侧头看着自家院长与楚棠豪饮通吃。
她似乎有些羡慕两人的状态!
不是谁都能在外人面前放得开手脚的。
“这姓楚的什么情况,不是一向小心翼翼的吗,怎么随便吃别人准备的东西了?”苏清月心里疑惑。
这一路楚棠的表现,在她心里就是小心谨慎,怕得要死,有个风吹草动都得紧张好半天。
外人的东西,在没有试验过之前,他是万万不会吃的。
今天倒好,既喝陶院长的酒,还吃了许多肉,就不怕别人毒他害他了?
“吃吃吃!也不怕噎死你!”苏清月见楚棠吃得痛快,心里就老大不痛快。
其实她还是高看楚棠了。
外人的东西不随便吃,是楚棠一向的行事准则。
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身怀圆满境界嫁衣神功的他,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至刚至阳的嫁衣神功,虽然不至于百毒不侵,但酒水才入口,未到肠胃时,就被他运转炽热的嫁衣神功真气,瞬间消融汽化,随之微微吐气,从体内泄了出来。
至于肉菜之类的东西,更是以真气内力悬吊在胃中空的地方,回去后随时可以吐出来。
也就是说,就算有毒,他体内摄入不多,影响不大,只要嫁衣神功真气运行一个小周天,就能完完全全避免。
何况,他吃了一阵,并没有发现酒水有什么异样,就更放心了。
吃了一会,陶英放下酒杯碗筷,看着楚棠,认真地说:“楚班头,不瞒你说,我很少宴请别人。今日做东,一是为感谢你护送清月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