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只能强迫自己坚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你是这天底下最傻最蠢最笨的负心之人,你可以恣意潇洒,将生命交付于你热爱的事业,和那些与你并肩站在一起兄弟,可我呢,你当真不管我了吗? 贺念清在心里骂了千万句,最终还是不忍再骂,越是想用他的不好来消减内心的思念,可却偏偏心里想的都是他的好。 这一夜,注定会为他流尽眼泪。 也不知何时,哭着哭着,贺念清便沉沉睡去。 一早上是阿玉前来敲门将她叫醒,以往她在家里虽然贪睡,但也不会九点多还不起来,更不会不下楼吃早饭。阿玉不放心,便来敲门。 贺念清敲了敲头痛欲裂的头,勉强应了一声,说自己还要休息一下。 这一开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嘶哑的自己都快听不出来是自己的声音了。 “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过来看看?”阿玉也听出了不对劲。 “不用了,我大概是睡久了,喉咙好干,你去帮我煮些罗汉果茶吧,我这就起来了。” 贺念清挣扎着起床,她不想自己表现的太过反常,若是真的叫医生过来,必然也会惊动贺五爷,到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是否能瞒得过她父亲的那一双火眼金睛。 阿玉下了楼,刚好看见徐兆源从外面进来。 “兆源少爷,您来了。” 阿玉心里正在纳闷,他不是一早就跟着五爷出去了吗,怎么才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嗯。”徐兆源的眼睛落在茶几上那几份报纸上面,“把这些报纸都收起来,不,直接拿去丢掉。” 他一早出门便看见街上报童在叫卖,“商界新星陨落,遭遇马匪丧命。” 徐兆源眼皮不禁一跳,他把贺五爷送到商会以后,急忙出来买了一份报纸。 竟然是盛羽堂遭遇了不测。 徐兆源当下想起早上去接贺五爷出门的时候,阿玉提了一句,说贺念清还在睡,都没下来吃早餐。 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不由得心里一惊,对手下交代了一番,自己则开车返回。 阿玉心里纳闷,怎么小姐和少爷都有点反常,却也不敢多问,只是照做,示意一旁的丫鬟把报纸拿走。 “念清呢,还没起来吗?” “刚刚我上去叫小姐了,她已经已经起来了。” 徐兆源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表哥?” 贺念清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徐兆源循声望去,只见贺念清缓缓从楼梯上下来,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那双涂了眼影却依然没能完全遮盖的微肿的眼睛出卖了她。 看来她是已经知道了。 “你起来了,快去吃早饭吧,今早有你最喜欢的松子烧麦。”徐兆源解释道,“五爷有一份文件忘记带了,我上去帮他拿一下。” “好,那你去吧。”贺念清微微颔首,从他身旁经过,径直向餐厅走去。 徐兆源上楼转了一圈,并没有进书房,拿文件不过是个借口,他转身下楼,对站在门口的他的手下交代了几句,回头看了看正在餐厅吃饭的贺念清,便驱车离开。 “阿玉,今早的报纸呢?”贺念清想起来五爷每天早上都要看报的,她刚才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