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看着她。 贺念清用勺子挖起一勺饭,放在唇边轻轻吹着,等到不烫了,便直接送到盛羽堂嘴边。 他张嘴吃下一大口饭,可目光却始终锁定在贺念清脸上。 “别看了,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尝尝还烫不烫。” 贺念清搅着碗中的饭,低头说道。 明明是出自本能的亲昵动作,却非要每次都嘴硬,加上个牵强附会的理由,盛羽堂笑着看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破不说破。 “好好吃。”贺念清把一碗饭吃到见底。 “是早上卖菜的大妈教我这么做的,回头我要经常去她那买点菜表示感谢。”盛羽堂起身收拾碗筷。 “还是我来洗吧。”贺念清也跟着起身,她已经没有烧饭了,再不洗碗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她在家里也没洗过碗,但是有许多事情总要做第一次的。 “不用,就两只碗,我洗了就好。”盛羽堂自然知道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家里从来都不进厨房,他又怎么能让她做家务。虽然他在家里也从不做这些,但是在海外留学的时候,还是要自己做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尖锐而又急促的汽笛声,贺念清从未听过这种声音,本能地跟着紧张起来,她抓住盛羽堂的胳膊问道,“外面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羽堂神色凝重,眉宇间似有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这边离航校比较近,估计是航校的飞机又失事了。” 他对这种汽笛声早已习惯,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才了解到,原来是由于航校的训练条件艰苦,训练期短,所以,学员驾驶飞机失事的事情时有发生。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都会跟着不自觉地下沉,有一个年轻的生命,还没有从学成毕业,就已经命断于此。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贺念清没有再追问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贺念清的忧虑,盛羽堂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这种事情在航校常有,你以后要是来这边,多听听就习惯了。” 盛羽堂语气轻松,尽量轻描淡写,但内心却是无比沉重。 杨安妮的爱人,也是他的同学,程天赐,便是曾经航校的一员,他们都是那时勇敢走出校园,决心报国的热血青年,只可惜,程天赐在航校毕业后不久,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这也成为了杨安妮一生都无法走出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