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个学期就让她先住学校宿舍里吧,等她想回来的时候再派老刘过去接。” “是。”徐兆源低头应道,眼光余光看向贺念清,她正扬着尖尖的下巴朝自己笑着。 很显然,贺念清把贺五爷拿捏得死死的,看来,她与盛羽堂之间并没有因为不能见面而就此冷静下来。 “爸爸,你还没跟我说,你今天有什么好事呢?”贺念清撒娇道。 “还不是上次和你打赌的事情,你赢了,而且这一次赢得很彻底。” “真的?”贺念清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她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没有再关注这件事。 “当然,我的女儿自然也是经商奇才,现在染料价格涨了近百倍。你说吧,想让爸爸答应你什么条件,爸爸都答应。” 贺念清心中窃喜,但也自知现在还不是开口的最佳时机,“我还没想好,这个条件就先暂且存着吧,等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朝你开口的,但是你可不能赖账。” “你个小妮子,把爸爸当成什么人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去,贺五爷什么时候赖账过,当初才来丰城的时候,第一次投资印染厂失败,爸爸把房子都卖掉了去赔给人家,去给手底下的弟兄们发薪水,宁可一家人挤在一间小平房里,也绝不赖账。” “嗯,你说的这件事我倒是真的还有点印象,那时候正是冬天,那房子四面透风,我手脚上都长了冻疮。”贺念清也想起来自己四五岁时候的经历,那应该是她印象里,贺五爷最艰难的一次,从那次以后,贺五爷便开始顺风顺水,直到现在。 贺五爷听了贺念清的回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虽然只有短短一年时间他便打了个翻身仗,从此给了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终究还是觉得亏欠女儿太多,心里便暗自决定,后面女儿跟他提什么条件,他都依着女儿。 …… 这一边是父慈女孝,好不温馨,而另一边,盛家大宅里却是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盛羽堂才一进门,便见盛夫人的牌局才散,几位太太们正坐在客厅饮茶。 “妈妈,于太太,颜太太,韩太太。” 他一一打过招呼,便想先上楼去换衣服。 “羽堂回来啦,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厨房加菜,给你炖个汤好好补一补,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又瘦了些。”盛夫人放下手中茶杯,说道。 盛羽堂停下脚步,将挂在臂弯上的外套交给身后的佣人,毕恭毕敬地答道,“今天晚上有一个饭局临时取消了,便回来陪您吃个晚饭。” “盛太太,你看看你家二公子可真是孝顺呢。”韩太太转头过去,视线始终锁定在盛羽堂身上。 “可不是吗,盛太太真是好福气。”于太太应和道。 盛羽堂不喜欢这些场面上的恭维,便开口道,“妈妈,你们先聊着,我上去换衣服了。” 说罢,他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了几位太太的谈话声。 “盛太太,你们家羽堂今年有二十二岁了吧?” “过年就二十三了,你说他这个孩子一心就扑在那什么化肥厂上面,那些个机器就是个冷冰冰的铁皮,又不能娶回家做老婆,他却是爱得紧呢,就差天天晚上睡在工厂车间里了。可把我急死了,你们谁家有合适的女孩子,一定要给我留意着。” “我有个侄女今天才从巴黎留学回来,才二十出头,我看年纪相貌和你们家羽堂还是蛮般配的,不如趁着过年这段时间给他们安排见面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