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徐兆源站在他身后,气氛压抑到让人不敢呼吸。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去哪儿了?”贺明政沉声问道。
“去孙佳婷家里做作业了。”贺念清朝徐兆源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则朝她皱了皱眉头,示意她情况不妙。
“我跟表哥讲过了的,让他晚上不要派人接我了,我自己回来。”
贺明政本来是想发火的,可在看见贺念清那无辜的眼神,一霎那却说不出一句重话。
因为念清长得越来越像她妈妈了,想想他那个一天福都没享到的亡妻,他怎么忍心苛责女儿。
“最近外头不太平,以后还是每天让老刘接送你,你别自己到处跑了。”
贺明政一句话断送了念清所有念想 ,她知道父亲就是这样,在气头上就严格几天后面便又随她胡闹了。
“嗯,我知道了,下次我不会这么晚回来,惹您担心了。”
今晚贺念清自知自己做了错事,险些酿成大错,所以便乖乖认错,不与父亲硬杠。
“时候不早了,黄妈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早点休息吧。”贺明政听到女儿认错,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爸爸,那您也早点休息。”
贺念清乖巧地上楼去。
贺明政见女儿上楼后,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你去查清楚,她今晚去哪儿了。”
知女莫若父,念清能主动认错,这太不正常了,搞不好她就是在外面惹祸了怕自己发现,才会如此乖巧。
徐兆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希望这对父女能够永远父慈女孝下去,不然自己夹在两人中间,实在是太难了。
等他查清楚再返回以后,贺明政还没有睡,一直在书房里等。
“查清楚了?”
“是,五爷,我查到念清今晚是开车回来的,她把车子停在巷子口,可能是怕被人发现。”
“她开车是不是你教的?”贺明政冷眼看向徐兆源。
“是。”徐兆源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这父女俩他谁都惹不起。
“是她上个月刚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软磨硬泡让我教她的。”
“她软磨硬泡你就答应了,简直是瞎胡闹,她哪来的车子?是你买给她的?”
“不是。”徐兆源额头开始冒汗,有点不敢说下去。
“那是哪儿来的,你倒是说话啊?”贺明政见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我没查到……”
徐兆源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隐瞒。
眼见今晚贺明政在商会与盛淮义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他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将矛盾激化,有些事他还是选择暂时不说。
“废物,我养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贺明政难掩胸中怒火,咒骂道。
徐兆源低着头,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贺明政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毕竟是自己亡妻的外甥,念清的舅舅当年在山上为了保护他而去世,舅妈随后便改嫁了。
贺明政因此一直觉得愧对于徐兆源,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悉心培养。
徐兆源也很争气,如今二十几岁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
“我派人去查的时候,车已经被人开走了,所以线索就断了,是巷子口杂货店老板看见念清自己从车上下来的。”徐兆源解释道。
“总之这段时间要把她看紧点,必要的时候就派个人跟着她,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涉世未深,很容易吃亏。”贺明政道出了内心的担忧。
“五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