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赣州一些地方也开始下单了。”说话的是胡贵,他如今负责果子的销售。
“嗯,把价钱绷住,万万不可降价,咱这玩意卖的就是一个热闹,有钱的不在乎,没钱的也别装大方,如果卖不掉,宁愿烂在地里头。”关富贵点了点头,把产品的定位又讲了一遍。
前几年没有打开市场的时候,因为要价高,几乎卖不出去多少来,剩下的关富贵让他们自己吃,或是烂在树上,也绝对不流入市场。
“知道了,哥。”胡贵应了一声。
“你这几日就到绍兴府了,到了地方不要吝啬,丢了咱们的脸面。”关富贵又吩咐道。
“知道,哥,我都去了多少年了。”胡贵笑着说道。
从八岁,他就跟着刘大春他娘开始去绍兴府卖桃子,卖石榴,如今确实已经七年了。
“往常你都是以小孩的身份去的,如今成了大管事,好好涨一涨牌面,也是该的。”关富贵也笑了。
“听哥的,肯定不给哥你丢脸。”胡贵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关富贵也勉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于胡贵,关富贵是很器重的,从来没有出过门的他,当初怎样进了人山人海的绍兴城,怎样把二两银子一个的桃子卖掉。
这其中的艰难,关富贵不难想到,虽说跟着刘大春他娘一起去的,可那一个妇人,能有多少担当呢。
还是关富贵一遍遍的重复的那些话,刻在他的心里,才让胡贵鼓起勇气,喊出声音,卖掉果子。
看了一眼,赵与莒和李存一两个跟屁虫还舔着脸跟在后头。
关富贵也不理,自顾自的回去。
回家,吃饭。
三十多岁的关大山和张金花还很年轻,如今弟弟有了官身,他们倒是不好出门做工卖吃食了。
只得拿了积蓄,买了十几亩地,连带老院一起,一起倒是置办了差不多五十亩,近两年又办了耕牛、骡马等,完全舍弃了过去的工匠手艺,俨然一副耕读传家的模样。
好在有关富贵招呼,每到春种秋收的农忙时节,十几个壮小伙,便不引自来,省了家里好大的麻烦。
“爹,娘,我回来了。”关富贵回来便叫道。
“哥,你回来了,洗洗手,饭就要好了。”关芽芽声音清冷,很是好听。
说着,便打来一盆水,给关富贵端来。
“妹妹,我也来了。”赵与莒自顾自的洗了手,坐在饭桌前,一副你赶不走的模样。
“谁是你妹。”关芽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个白眼,便又去厨房和张金花忙活。
“我。我。”李存一张了张口,看没人搭理自己,索性也学着赵与莒的样子坐下,只是他做不到那般厚脸皮,只是红着脸低着头,老实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