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你这丧良心的,如果没有小东家,你早就饿死了,你弟,你妹都饿死了,如今还跟小东家耍心眼子,跟月姑娘争长短,打死你都活该。”
水儿娘也押着自家姑娘给关富贵磕头,只是不善言语,眼睛里的悲切和感激说明了一切。
张金花和宋美英听到动静要出来,被关富贵用手势制止了,这才起身把人扶起来,轻声道:“两位婶子,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去后院说。”
这两个妇人是第一批进来做工的,在鸡棚都干了五六年了,当初刻意寻的都是家里难过的,地少的,丧夫的,给的工钱也不低,所以忠诚度都是最高的,关富贵也很看重她们,每年都会涨工钱。
这两年丫头大了,也过来拿一份钱,家里也格外好过起来,成了村里人都羡慕的对象,日后其它孩子长大了,在这里也是优先录取,所以她们对关富贵不是一般的感激。
到了后院,两位婶子又把两个姑娘按在地上跪着,把劝不动的关富贵气的哭笑不得。
不管两个丫头,关富贵拿了两个凳子让两个妇人坐下,又给泡了茶水,这才说起话来:
“婶子你们不说,我也知道,这月丫头如今太骄纵了,有如此一灾也是该的。”
“小东家,这事不怪月姑娘,都怪这黑了心的丫头。”
蛾子娘说完又踹了一脚自家闺女:“你自己说吧,老娘我说出来都嫌丢人。”
蛾子此刻脸上红肿,看样子已经挨了不少揍,哭着道:
“富贵哥,我们也没想害月姐,我们就是想弄些多弄死些小鸡给你看,好让你骂她一顿,摔马和我们没关系的。”
蛾子娘上去又是一巴掌,“月姑娘也是你能盘算的,有事情不会找老娘说,不会找小东家说,没良心的狗东西。”
水儿娘看了看自家丫头,咬了咬牙,狠狠心朝自家闺女脸上扇了十七八下,直扇的水儿脸庞红肿,嘴角流血,这才罢休。
关富贵又是好一阵劝,又是一阵安慰,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
原来这两个丫头一直跟着关月钰一起玩耍,一般都趁着关富贵上午上学,关月钰才敢拿几只小鸡射杀,往日骑的驴子和弓偶尔还带他们玩玩,相处还算和谐。
如今有了马,关月钰气势越发嚣张,小马连碰也不让碰一下,还越发的傲气起来,这两个小姑娘暗中合计,打算把偷杀鸡崽子的事情捅出来,让关富贵骂她一顿解解气。
所以二人就打算今日拖的关月钰玩的久一点,到时候她们打扫的时候,在故意多放十几只死小鸡,正好能赶上关富贵放学回家看到。
算盘打的挺好,可今天小马跑的时间长了些,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摔了,那蛾子本身就寻思找关富贵告状,情急之下就变成了找关富贵。
出了这等事,两人自然无法布置小鸡惨死的现场了,可心理作用下,总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系,要不是她们故意绊着关月钰多玩,怕也不会出这事,所以才格外露怯,害怕。
对于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果,关富贵也是无奈,只能说关月钰命里该有这一劫。
“两位婶子,这事情也不怪她们,只能怪老天要惩罚钰丫头,如此也该长些记性。”
关富贵笑着说道,算是把此事定了性。
“小东家,不是这样的,家里出了这个没良心的,实在是对不住小东家的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俩实在没脸在待下去了,这里还有十贯钱,算是我们赔给月姑娘的,小东家别嫌少就是了。”
那蛾子娘看了一眼水儿娘,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张口说道。
她们要辞了这份工,再想找个这样的活就难了,那些男人天天去码头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