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犯,胆子不小!
“没有,我没有,师尊,我……”裴景明还想狡辩被祝逢止一口打断。
“闭嘴!别叫我师尊,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从现在起裴景明从上元峰除名,关入刑审堂,查查清楚他到底还犯了什么事,再定罪责!”
这时徐晚苏接到天虞峰传来的消息转头问道:“师兄,白芷烟已经醒过来了,那三枚银针上确定沾染了死气和泞汐上次受伤沾染的一致,该如何处理?”
祝逢止顿了顿,裴景明是为了白芷烟才对泞汐思雨动得手,画面中并未提及白芷烟知情,然而那三枚银针的出现足以说明,泞汐上次的伤和她脱不了干系。
祝逢止疲倦的揉了揉抽痛的鬓角,他身为一宗之主识人不明,教出两名穷凶极恶品行不端的弟子,是他教徒不严,他同样有错。
“一并押入刑审堂,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玄知站起身,指尖在空中微勾,引出一道黑线,只听裴景明表情扭曲发出惨叫,双手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电影式的片段从他额前不断飘出,那活色生香的画面,让在场的人都禁不住红了脸。
“裴景明本尊替你们查了,心术不正,丑行毕露枉为清衍宗弟子,枉为人,罪行当诛。”
人总该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裴景明在宗内尚且如此,在凡俗界贪恋酒色更是频造杀虐,一错再错,祝逢止教导有失哪有脸面求情:“是!”
祁琛攥紧手掌,热切的看着这一手剥丝抽茧的记忆抽取大法,想让尊者帮他把白芷烟的记忆也查了吧。
那丫头古怪的很,他上次不眠不休的查了十天没查出多少线索,还是尊者突然说不用查了才解脱,这次再查,他又没好日子过了,对于尊者不过是挥挥手的事,但他没胆子说。
早对他的动作如指掌的宋时砚,一把按下他的脑袋,什么都要尊者帮忙,他这明正峰的峰主也该换人了,更何况因为泞汐的事尊者心绪不佳,这个时候傻子才上赶着找骂。
“白芷烟暂时留她一命即可,其他随意。”玄知说完拂袖带着宋泞汐消失在大殿。
“恭送尊者。”
蹲守在殿外的陆云起和周寂川,秦方,见北池用锁链拖着生死不明的裴景明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北池,怎么样?”
“二师弟……”周寂川心软伸手要去扶裴景明,被北池以剑柄隔开:“别碰他,脏。”
秦方疑惑:“大师兄,什么情况?”
北池面无表情,想起在殿内看到的画面只觉得胃里翻腾,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在好友求知欲的目光下,叹了口气,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再忍就是孙子,陆云起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薅起裴景明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暴揍:“动我师妹,老子要你的狗命!”
“云起他逃不了,你别脏了手!”
“别拦我,他死之前老子也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让他长长记性,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个畜生,我成全他!”
一群人劝不住,只能由着他,陆云起盼了几十年才盼来的小师妹,摘星星捞月亮的恨不能天天带出去炫耀,裴景明一回来差点把人杀了,不发疯就已经很克制了。
周寂川站在边沿,以旁观者的身份望着被打得几乎发不出声的师弟,曾经风光无限的元婴真君,如今面容枯槁鬓发皆白形同废人。
不忍的移开视线,他想不通为什么相处两百年关系融洽的师弟,会是如此不堪的人,就连师妹都不甚光明。
是他太过纵容放任,没有尽好大师兄的责任看管好师弟师妹,他有负师尊的教诲。
“寂川,人各有易,有些人生来恶性难驯,哪怕伪装得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