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次,外面听不见音乐,她们像是依照某种固定的节奏同时向前挪动,争先恐后地,甚至是自愿地、迫切地向前,渴望眼前“上帝”的抚摩。 那上帝仍是丝毫不着寸缕,海灵一嘶声,有些看不下去地别过头去。舒美晗见状笑笑,不慌不忙地抱双手在胸前,倚在墙角动情地看着。 整个场面没有上次庄重和盛大,但对第一次看的人也够算动魄心惊的了。 舒美晗抱着手注视着海灵,发现她的眼中不是恐惧,而是怔怔的,也说不上惊讶,是一种,很茫然的感觉。她似乎只随便为难了那么一小下,随即专注地盯着房间里的某处看,像在入戏地看一场电影,或是科学家在研究什么自然现象。 “夏小姐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舒美晗朝她说,“仿佛,好像见过似的。” 海灵还是看着,点点头:“我好像梦见过。” “是吗”,她挑眉问。 “是,我就是这种体质,有时候会梦见第二天要发生的事。” “这么说,你是昨天晚上梦见的?” “对”,海灵喃喃自语道,“做了一晚上的梦,心理学上有解释吗?” “有”,舒美晗换了个姿势抱着手,“梦到未来,大多是通过象征性的画面来表达的,比如荣格自己写过,在二战之前,梦见过二战爆发,但是只有等战争爆发了,他的梦才能获得确实的解读。我想你也一样,直到现在这一刻,你才知道昨天的梦意味着什么。” 海灵点点头,她很想问那个扮演上帝的人是谁,但她忍住了,转而指了指房间里那个站在一旁的女人,问道:“是她吗?那个杀手狄安的上司?” “对”,舒美晗说。 “她是谁?” 舒美晗没有立时回答,反而盯住她的眼睛看了一阵。 海灵很是疑惑,问道:“怎么?我不该问?” “我和她毕竟是同事,夏小姐”,舒美晗道,“我认为,有些事你该自己去找出答案,对你来说并不难,对吧?” “晗姐”,海灵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掉入了舒美晗的陷阱,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今天看见了,就得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和她们做同样的事?” “不不不,我们从来不逼迫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她们在这里发现自己是谁,未必不比夏小姐过得快乐。” 海灵在心里几乎立时就翻了个白眼,但她面上仍镇定着,问道:“所以晗姐的意思是?” 舒美晗笑笑,抱着手往更深处走,边走边说:“刚才不过就是个破冰环节,夏小姐不要看得太严重。” “破冰?”,海灵皱眉问道,对这套说辞有着本能的厌恶。 “对”,舒美晗说,“任何仪式都是有力量的,譬如很久以前,我们说的语言并不止现在的四个声调,很多音调失佚了,力量也就没有了,没有力量,怎么可能获得力量呢?” “晗姐”,海灵打断她。 “夏小姐不妨把眼光放得开阔一点”,她不由分说,“看过西方的戏剧吗?” 海灵怔了怔,答道:“看过。” “刚想起来”,舒美晗又妩媚地笑了下,“夏小姐是学中文的吧?我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晗姐有什么话,我愿听见教。” “西方是人神共处的社会,所以,现在很多人不喜欢看他们的戏剧,我却觉得十分有趣。诸如妻子说,‘亲爱的丈夫,我怎么可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