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谁安排了这一连串的意外?没藏讹庞?诺移赏都?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屁孩,李谅柞?
嘿,一切魑魅魍魉,在骄阳之下,都将灰飞烟灭!老子就是那阳光!杨文广心中升起强大的自信。他告诉通判和张主簿,我来了,你们就用不着担心了。
通判的腿不是断了吗?我带的有最好的军医,让我的军医,帮你治疗腿伤。还有那个知府也是一样。伤寒再厉害,我有神医。张主簿你就更不用怕了,有我在,我看他们谁敢害你?
杨文广命令,全城戒严,严查奸细!要不是混进了奸细,延州府不可能连续出这么多怪事!
“大人,我们早就这么做过了!”张主簿解释,“延州府大牢里关的都是嫌疑犯。我记得两个月前您上次来的时候,知府大人就和您讲过。”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杨文广想起来了,就因为延州知府、通判、都监一帮人围着他,先是拍马屁,然后各种诉苦哭穷。他烦了,才只在延州吃了顿饭,就带领人马去煕州。
“你说什么?延州府大牢里关满了嫌疑犯?从我刚来的时候,一直关到现在?”
主簿叹了口气,“何止呀。经略大人,你来之前一个月,延州府已经在抓嫌疑犯了。到现在都超过三个月了。”
“你是说,有的嫌疑犯已经在大牢里关押时间超过三个月了?你们审问过没有?哪些是真的罪犯?哪些抓错的?”
“审了一些,但是嫌疑犯太多,六曹胥吏加班加点都审问不过来。就算审出来的罪犯,也无处流放。”
“哦?怎么会没地方流放?”杨文广心里古怪的感觉更深了。
主簿解释,西北不同于内地。内地的罪犯,有流放到西北充军的。但西北的罪犯却没办法往内地流放,内地各省各城都不接受。西北的罪犯只有在本地坐牢,或者到军队去干苦力。
然而现在,西夏贼军即将兵临城下,延州府哪敢把罪犯放进军队?他们怕那些罪犯万一要是临阵哗变,那麻烦就大了!
“临阵哗变?”杨文广楞了一下,问张主簿,你是不是从来没在军队当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