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贬去守皇陵。当初皇帝放在我面前,我没有要。现在不该我做,我却去抢?”
“都是涅鲁古害我!”耶律重元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叫的。情绪似乎已经崩溃了。这也难怪,任谁摊上那样一个坑爹的儿子,都得崩溃了。
但是,这是能全怪涅鲁古吗?你耶律重元要是一点儿都不想当皇帝,会起兵造反吗?他不点头,谁敢逼他?
“四哥!”耶律若兰叫了一声,“你投降吧。洪基肯定不会害你。他要是敢害你,我们就带你去西凉!”
“小妹?”重元看着耶律若兰,又看看杨文广,点点头,“原来你跟了杨文广。这倒也好。杨王,若兰自幼性子执拗,说话做事有些豪放。以后请你多担待。我这妹子心肠不坏。”
杨文广心里隐约有种感觉,耶律重元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估计他是不想活了。
“若兰,四哥先走了!你告诉洪基,我对不起他!”说完把宝剑往脖子上一横,一拉,血喷出来,人摔下马。死了。
“四哥!”耶律若兰惊叫一声,翻身下马跑过去,抚尸痛哭。毕竟是一母同胞,亲眼看见哥哥自杀,耶律若兰心中悲痛,嚎啕大哭。
杨文广叹了口气,过去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四哥走的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用太难过了。
文广把她拉起来,耶律若兰趴在杨文广怀里,继续哭泣。说四哥小时候对她多好,多照顾她。总之,人一死,就想起来这人活着时候的好处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文广不断地安慰。吩咐当兵的,把重元的尸体带回去,让辽道宗耶律洪基也看一看,他这个叛变的皇太叔已经死了。
回去的时候,见耶律若兰悲伤的上不去马。文广干脆骑上她的马,从后面抱住了,两个人一马双跨返回行宫。
行宫这边的叛乱已经彻底被平息了。萧惠杀了萧胡睹,奚族猎人们除了战死的,绝大多数都投降了朝廷。
耶律洪基亲自去看了亲叔叔耶律重元的尸体,眼中流出了泪水。吩咐萧惠,厚葬皇太叔。
至于萧胡睹,葬礼就简单多了。或者说完全没有葬礼,就是挖个坑装棺材里埋了。上头立块碑,萧胡睹之墓。至于萧胡睹是谁,一点儿说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