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突然暗了下去，他缓缓垂下头，两只手紧紧地抓在一起，浑身都透着强烈的自责和不安的情绪。
这些天他不是没想到过林枫，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实在没脸见林枫，就算见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他从未想过要答应林枫，之所以一直拖着也是怕伤害林枫，可如今他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实在是太不负责。
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该提前说一声，更何况是林枫呢？
见离陌一直不说话，祁玉不禁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跟离陌说这个？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对离陌的了解又更深了一步，他还从未见过比离陌更善良的人。
此刻听到林枫的近况，离陌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离陌···对不起···”祁玉自责地看着离陌，声音有些着急：“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他并不清楚林枫和离陌之间的约定，他只是觉得离陌有权知道，所以就说了出来···
“不···”离陌忽然用力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唇后又说：“师祖应该告诉我的，我欠了林枫太多，如果连他的近况都不知道就太混蛋了。”
他只是没想到林枫和祁玉会有交集，否则他早就主动问了。
可就算他问了又能怎么样？对林枫来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想到此，离陌突然伸手捂住脸，他本不想在祁玉面前这么失态，可眼泪还是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离陌···”祁玉连忙走回离陌身边，将离陌搂入怀里，像哄孩子似的在离陌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快别哭了，感情的事本来就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的。”
他没有经历过感情，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也就林枫一个，可在他看来，那跟感情并无关系。
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离陌，刚才那番话还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不是的···”离陌明明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却还是极力否认道：“不是这样的，林枫他为我做了很多，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反而还一直伤害他，我真的太坏了，太坏了！”
离陌说的那些祁玉都知道，所以并没觉得惊讶，反而脱口而出道：“但那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并不是你逼他的。”
可话音刚落，祁玉突然愣了一下，有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好像想通了···
心甘情愿？
如果林枫因为喜欢离陌而心甘情愿地做了那么多，那他呢？
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林枫对他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