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戏精系统,秦雅馨识相的没有再问。
匈奴蛰伏多年,突然大举进攻,京城里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刚过几天安稳日子,都不想在经历叛乱,因此听说镇北王挂帅出征,纷纷在家里给镇北王立了长生牌位。
东宫里的太子听说镇北王在民众中分量这么重,再怎么不甘心,也不能下阴手打压镇北王,或者缩减他的粮草,毕竟匈奴才是当下的大敌。
更何况吐血昏迷的皇上刚一醒来,就交代太子:“匈奴此时进犯,是上天也在帮镇北王,我们已经纵虎归山,你以后万不可轻举妄动,不然江山不稳。”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吐出一口痰才算止住。
太子看着那混着血迹的浓痰,惊恐的大喊着:“太医,快叫太医!”
在他的印象中,父皇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朱又八都能无惊无险的过去。
没想到,转眼间父皇老了,可能马上就要死去,这天下就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了,曾经他多么渴望自己独揽大权,现在因为匈奴的进犯,他就有多害怕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
镇北王也老了,万一镇北王也打不过匈奴怎么办?万一镇北王灭了匈奴转身谋反怎么办?
太子吓得腿都软了,他摇摇晃晃的跪在龙榻下,哽咽道:“父皇,你走了儿臣怎么办?”
朱又八叹了一口气,他谋反多年,最后只活下来这一个儿子,能力不足就算了,也没有容人之量。
要是一腔赤诚的对待镇北王,以后江山坐的稳稳的,谁知他竟然自作聪明的要斩尽杀绝,蠢货一个。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血脉,朱又八留下一句肺腑之言:“事事听安国公的,朕是有他才能得天下,你只要听他的,坐稳江山不成问题。”
太子泪流满面,重重的点头,现在他什么都不想,朝堂军权在谁手里都行,只要他坐稳江山,以后慢慢谋划就是。
几个太医匆匆过来,轮流给朱又八诊脉之后表示:“皇上多休息,多保养就行。”
朱又八摆摆手叫太医们下去,他的身体他清楚,太医们不开药,就说明开药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去,叫安国公进宫。”
听到宣召,秦继业匆忙赶到皇上寝宫,两个人关着门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等秦继业出来时,太监已经开始高喊:“皇上驾崩了!”
太子瞥了一眼秦继业略微鼓囊的前胸,来不及询问,就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内室,跟着大哭起来。
皇宫丧钟45下,皇帝殡天,顷刻间满城缟素。
秦继业火速赶去东宫,不知道和秦淑宁商量了什么,两人又火速赶到两仪殿,开始给大行皇帝治丧。
群臣按照品级开始祭拜,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安国公,皇帝驾崩前,可有遗诏?”
安国公擦了擦眼泪,呜咽道:“皇帝驾崩前只交代老臣,让臣辅佐太子,安抚天下。”
皇上只有一个儿子,有没有遗诏也没有什么差别,大家也就形式上问一下,接下来就按部就班的开始祭拜。
一旁失魂落魄的太子,想到安国公出来时那胸前的鼓囊,即便不是皇上的什么遗诏,也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交代。
此刻人多嘴杂,事情也多,太子想着也许安国公会抽个合适的时机,把皇上临死前的交代再细细告诉他,现在还是服丧为主,随即继续再一旁号丧。
朝臣和家眷按例到宫内哭丧,为了怕有人碰到秦雅馨,唐婉玲是走一步抱一步。
安排在唐婉玲身边的宫女,生怕被人说偷懒,不停的请求:“夫人,让奴婢抱着县主吧,您抱了一天了,这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