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恩雅婆婆干皱无压的嘴巴咧开,“没办法,谁让我活得太久了,我看着你长大,注视你下葬,又见证你归来,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小鬼头啊。”
“我可以用一件事来证明我已经不再年轻。”百智说。
“哦?”恩雅婆婆看向百智。
百智沉静地招呼着不远处一个蒙着眼罩的圣职者:
“柯林,来给我治治,我闪着腰了。”
狭间地的狭间,不存于现世的圆桌厅堂中,百智爵士呼叫盲人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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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断了要断了,腰要断了!”
地下室,瑟濂赤着脚无力地踢着无名的铁盔。
踢不了两下,就再也没力气反抗,只能惨叫。
“拔萝卜,拔萝卜,嘿呦嘿呦拔萝卜,嘿呦嘿呦拔不动……”
无名哼着歌,耳边是瑟濂的惨叫和声。
结晶和铁钉的封印相当坚实,任由无名多么用力,都没法拔出分毫。
无名搂着瑟濂纤细的腰肢,都快折断了,也没让结晶松动。
每当瑟濂试图说话,都会被无名粗暴的动作折磨到语言扭曲。
就这么拔了半天,外面被无名的法术禁锢的魔法师们都已经摆脱了束缚,又绕回来,瑟濂都没被救出去。
地下室就那么一个出入口,无名被堵在了地下室内。
魔法师们却没有摆出严阵以待的阵型,而是径直走进地下室,凑到无名跟前,毫无恶意:
“兄弟你也是来惩戒魔女的是吧?早说啊。”
魔法师们从旁边的刑具中翻出烙印皮鞭小蜡烛,递给无名。
“用道具吗?”他们问无名。
“别闹,我是来救她的。”无名说。
魔法师们不信:“她的惨叫我们大老远就听到了,就没停过。”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结晶的坚固,怎么会用这种方法救人……”
“这叫获救前必要的痛苦。”无名说,“你们懂什么,你们被关过?”
无名给魔法师们展示瑟濂那面容柔美的头套:
“她现在就是璞玉懂吗?石中剑懂吗?历经艰难险阻,出鞘的那一刻才能惊艳全世界。”
无名也回头给瑟濂打气:“宝剑锋从磨砺出,魔砾就是辉石,辉石就是结晶,你现在这状态就是石中剑啊,你一定会出鞘,展现自己的锋锐的。”
“我就是观星者,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命运测算方式。”一个魔法师插嘴。
“这是经验之谈。”无名说,“当年我从牢里越狱,也是拿着根断剑挑战强敌,不知道被砸成肉泥多少次,最后剑都磨锋利了才逃出去。”
瑟濂都快疼晕过去了,趁着无名和魔法师说话,终于得空抢出时机:
“停停停,不是那里,你这样是没法带走我的……”
“那可未必。”无名信心满满,“以前也有很多人说我不能做成什么事,但事实证明我都成功了。有志者,事竟成!”
瑟濂冷汗直流:
“你是要把我手拽断来救我出去吗?”
“我怎么会那么残暴。”无名说,“放心,这里可是啜泣半岛。”
瑟濂不懂无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无名挺直身子,冲击波从身上迸出。
整个地下室看热闹的魔法师,连同瑟濂都一起被震晕了过去。
等瑟濂从昏迷中苏醒,无名已经带着几个人回到地下室,几人的阴影投射到瑟濂的头套上。
逆光下,只能看到是几个肌肉虬结穿着很少布的大只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