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无名狂敲涅斐丽的房门,引得路过的仆从纷纷侧目。
只有海德很着急,他站在无名身边,等待涅斐丽开门。
涅斐丽已经一整天没有从房间里出来了,而且给涅斐丽准备的房间格外坚固结实,一般人还撞不开。
无名也很着急,涅斐丽撂挑子,很多文件没人签署,很多事物没人拍板,效率大减,无名的商路也受到了影响。
“她咋了?”无名问海德。
“我不知道啊。”海德茫然,“我忙别的事呢,回来想跟王报告,才发现她把自己关起来了。”
“她怎么能这样呢?太不负责了!”无名气,“我那么多粮食呢,耽误得起吗?”
无名也没打算跟涅斐丽客气,抽出长剑,就要往涅斐丽门上劈。
门打开了,露出涅斐丽凌乱的面庞。
她只出现在了门口一秒,随后一把抓住无名,把他抓进屋里。
门再次怦然关闭,震得海德耳朵疼。
见无名进去了,海德也只能祈祷无名能让涅斐丽走出来。
木屋里,十分昏暗,火烛熄灭,只能隐约看到涅斐丽的身影。
“你说你怎么不开窗呢?还不点灯,大白天的这么黑。”无名二话没说,手上窜火,把房门里的灯全点起来,“诶,这就舒服多了。这阳光你得照进来。”
无名点完灯,回头一看。
涅斐丽蔫巴巴坐在床边,身上还是那身铠甲,但好像是因为身体弯曲的原因,怎么看怎么不合身。
原本海德给她画的妆也了,眼睛上流下几道黑色的泪痕。
“新造型啊?”无名说。
涅斐丽捂着脸:“问伱点事。”
“说。”
涅斐丽于是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事无巨细,说完天都快黑了。
涅斐丽说:“义父我已经信不过了,黄金之民和白金之子则是都不信我,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解答了。”
“不是还有海德吗?”无名说。
涅斐丽说:“我跟你说了城里发生的事对吧?”
无名点头。
“大批的敌人潜入城中、魔法阵失效、远征队全灭……”涅斐丽掐着头发,“仅靠力量做不到这些,我怀疑城里有内鬼,我谁都信不过了。”
“海德都信不过?”无名说。
“雾林里,为何领主们会退兵?”涅斐丽说,“从现在领主们的兵力来看,根本不会被虫子一边倒的屠杀吧?他又是怎么解决虫子的?”
无名有些尴尬:“我可是跟他一起去的。”
涅斐丽说:“我信得过你,是因为你不需要依靠阴谋。你如果有所图谋,大可直接来抢。”
“你误会海德了,雾林主要是我在出力。”无名小声说,“告诉你个秘密,虫子是我请来的。”
“不止是虫子,大批量的敌人能潜入城中,也不正常。”涅斐丽说。
“那不是百智干得吗?”
“我跟义父说了,但义父似乎对我的猜测很不满。”
“他说不是,你就信?”无名说。
涅斐丽说:“我不能说这些不是义父做的。但有些事情依然很奇怪,不能全怪在义父身上。”
“比如呢?”
“那些眼眸徽章。”涅斐丽说,“我义父不会那么蠢的,如果真要隐藏,为什么留下证据?他似乎真的不知道为何恩夏会死在那里。”
“我的手下也经常摸鱼偷懒呢。”无名说,“下面的人不可能完全执行上层的意志。”
“是这样吗?”涅斐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