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招“气贯长虹”直刺我的面门。 好快的身手,他的手中赫然一柄冷森森的峨眉短剑。我闪身躲过,却亦惊出一头冷 汗。难怪贼小子身背剑客之名,平日里却不见佩剑,原来是袖子里笼着短剑,以拱手之 际先声夺人。 几十个回合下来,我已渐渐不支。毕竟是一双肉掌,面对他的宝剑,我只能躲闪腾 挪,侍机回击。 “哈!”他一声怪笑,“名满江湖的赤脚猫江郎,却也不过尔尔。”手上却不松劲, 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终于,他将我逼到了溪边。一柄峨眉短剑上下翻飞,将我罩在了寒气夺人的剑光之 下。 “我要借的东西,怕是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江兄,我自会照顾你的媳妇儿 的。你就放心地去罢!”说完,一招“醉里挑灯看剑”直刺我的胸口。 “哎呀。”我避无可避,两眼一闭,顺势翻入溪流。 傍晚,崇安城内的“吴记客栈”。 胡乱地用过晚饭,吩咐店家将上下湿漉漉的衣裳拿去灶边烘干。而我,赤精大条地 坐在屋内,一壶温热的“武夷红”,自斟自饮。 “哎呀,小哥哥。怎么到了武夷山下,却只知饮酒而不知品茗呢?怪可惜了得。” 窗外,柔柔地一个女声。我知道是谁,因为,我早已嗅到了一丝梅花的清香。 “是西山一枝梅铁姑娘吧。有雅兴与我共饮吗?”我淡淡地说。 “那是当然。小哥哥,那我可进来喽。”略作停顿,“小哥哥,你不遮盖点吗,不怕 便宜了我?”一阵娇笑。 “哈哈,君子坦荡荡,你自进来便是。”我亦大笑。笑毕,索性站起了身子。 窗棂微动,一条身影轻盈跃入,落地无声。
“铁姑娘阅人无数,江某能得铁姑娘抬爱,幸也。”我不慌不忙地斟上一杯酒,“来, 敬姑娘。” “什么阅人无数嘛。”她嗔怪地望了我一眼。眼里,尽是柔情。“是想说我人可其夫 吧?坏小子!”她一饮而尽。
“不敢。”我颔首赔笑,话锋一转,“姑娘此来,怕也是为借江某项上人头吧?”说 罢,我从枕下摸出那块刻有我名字的“追魂翎”,以及一柄峨眉短剑。 “哎呀!”她脸色微变,“你杀了我那流氓小哥了?” “惭愧。”我据实相告,“纵有十个江某,却也不是那东床快婿白啸天的敌手,只 是……,”我微微一乐,“北侉子不会水,不识溪流的深浅,却舍命追杀,他便是在水里 着了江某的道的。” “原来如此。小哥哥福大命大,可喜可贺!”她盈盈向我举杯,“我此来确向小哥哥 借一样物件,不知小哥哥应允否?” “哦,姑娘但说无妨。”暗地里,我将手摸向了床上的被褥。那里,藏着我江家祖 传的宝物——龙泉青锋剑。
“哈哈哈哈。”我夸张地向前拱起了身躯。“店家,上茶!”我喝道。 “小哥哥,酒乃助性之物,怎地……”她一语未毕,我已吻上了她的香唇。 “酒乃市井浊物,茶本清雅上品。”我挑拨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与 姑娘行雨水之欢,实为三生幸事,自当以茶为宜。” 不一会,一壶上好的“正山小枞”置于书案之上。满室生香,氤氲不散。 “姑娘,当与我坦诚相向了吧?”我推开了她,转身到书案前泡茶,并始终与她保 持着一定的距离。江湖上传说,西山一枝梅善使一柄软剑,其剑系于腰间,每在其宽衣 解带,令人魂不守舍之际,手触绷簧,软剑自腰间展开,一道寒光,便可令敌身首异处, 杀人于无形。 “坏小子,呵呵。”毫无扭捏之态,当着我的面,她罗裳轻解,玉体横陈。“够坦诚 了吧,小哥哥?”她款款走向我。那腰间,果真缠一柄寒气逼人的利器。 “姑娘,且站定。”
我出手制止。 “怎?”她停住。满脸媚笑,脸颊上的两个酒窝似有吸纳之功,令人心驰不已。 “大快朵颐之前……”我稍退两步,“且让江某一饱眼福。”我的眼光自上而下扫过 她的胴体,脑子却在极速地运转。 “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