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进去,也不用进去。
精神力逐渐蔓延,一一清点屋里睡觉的人数。
一,二,三,四…
…十五。
第十六个去哪儿了?
金芽眉头皱起,在整个刘家的范围内搜寻第十六个人的下落,连茅房也没有放过。
到处都没有。
她四下看了眼,精神力又蔓延至附近三户人家,也没有。
“跑哪儿去了?”
精神力覆盖不了全村的范围,她只能换个方式,感知村里草木上遗留的信息。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她才感知到一点动静,熄了火把,抬脚往河边走去。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人家屋里透出来的一点亮光之外别无其他光照。
一路悄无声息,村里有些人家养了狗,听到动静时会吠一下,但在金芽路过时夹着尾巴在窝里呜咽。
河边空旷,风一吹过压倒一片枯黄的干草。
人不在这里。
金芽观察河滩和主道上湿漉漉的两道泥脚印,哂笑一声,淡定地随着脚印走。
脚印不是一前一后,而是挤挤挨挨凑在一起,半点不见凌乱。
看来有人在玩儿所谓你情我愿的勾当。
走了半晌,脚印消失在一扇门前,屋里隐隐约约有点动静,金芽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冤枉人,她还特地用精神力看了眼。
确实是消失的第十六个
人。
她轻轻推门,直接推开了,居然没有从里边锁上。
也许是太猴急了?
里边两人嘴里叽叽歪歪说着没羞没臊的话,金芽抬手敲了敲门。
“穿上衣服,我要进来了。”
空气突然寂静。
金芽才不管他们俩心里的惊涛骇浪,数了两秒直接推门。
王寡妇和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衣衫不整搂在一起,齐刷刷盯着她,一个惊骇,一个惊慌。
“刘金芽!你怎么会在这儿?”王寡妇连忙放开男人,裹紧自己的衣裳,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因为恐惧听起来尖锐到刺耳。
金芽揉了揉耳朵,瞥了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男人,漫不经心道:
“这不该问你自己吗?偷谁不好,偷到我家雇来的人身上,村里那么多单身男人你一个也瞧不上?”
王寡妇瞥了眼隔壁屋早早睡下的婆婆,万分庆幸她耳背听不见动静。
这事儿绝对不能叫人发现!
她男人早些年被征兵死在外头,婆家想放她回家改嫁,但她死皮赖脸哭着发誓要给丈夫守一辈子节,还要孝顺婆婆,这才顺利留下来住在这大房子享受夫家族里接济。
要是被村里长辈知道,她肯定会被捆起来浸猪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