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除思则上神之外的任何仙君垂首称臣。
这万年来,雪洛从未见到染颜如此急切恳求之态,两人相处了无数载,虽然从不言语,但他们之间的情分非比寻常。尽管她本能地不愿离开宫殿,但为了染颜,也并非不可破例。
“当初为何入了静绯宫,你也没有说过……昨日长阙告诉我,玄冥会去白泽的寿宴,你是冲着他去的?” 这个问题勾起了万年前的争斗的回忆,直到昨天她才通过长阙之口得知。
染颜默默点头,没有多言。她从来没有把过去的恩怨带入静绯宫,也没有利用她作为思则上神的力量来报仇。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只有当她亲手报了老妖树的仇,她才能真正解脱,否则她将永远是那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染颜。报仇只是她个人的事情,所以她从未把过去的恩怨告诉给雪洛。
“染颜,你是仙界的君主,无论父神当初下了什么命令,你做事都不需要畏首畏尾,犹豫不决。静绯宫纵使再弱小,也能保护得住你。”
染颜望着说完这句话后自行离去的雪洛,脸上的表情复杂。她沉思片刻,摸了摸下巴,回忆起思则上神当初离宫时说过的话,她突然有所领悟。
染颜,她是从小在静绯宫长大的。性格淡泊,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但是,她非常爱护自己的人,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她的帮助,只要明说就行。
想来,当初思则上神早就预料到染颜迟早会与那些人起争执,所以才如此交代她。
染颜站在碧水清莲池旁,眼中流露出一丝释然,不禁微笑着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想帮助我吗,为什么说得那么正大光明,真是有些古怪。”
白泽上君的朝月仙邸坐落在西海边的中。在寿宴前几天,来宾已经络绎不绝,各位仙人齐聚一堂。
玄冥上君重新挑选了贺礼,经过赶工,终于在寿宴前一天送到。看着众仙人的到来,眼中不禁露出满足的笑容。仙人越多,他明天在寿宴上的举动就会传得越广。
与此同时,染颜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祥云上一副无所谓样子的雪洛,满脸怒火。
她的神情悲愤得让人痛心疾首:“你说说,你说说……平时嘱托你在静绯宫修炼仙法,可你从来不练习,如今连个小小的祥云都无法驾驶起来。这让那些仙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你!”
雪洛挥了挥手,毫不在乎地说道:“有什么关系,毕竟我是上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三界又有谁不知道,一阵风吹过,我风一吹,他们就倒。再说,难道还有人敢让我这个身份尊贵的上神屈尊表演驾云吗?”
染颜辛辣的话语被哽在了嗓子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看那个明目张胆压榨她的雪洛。
“记住,白泽可是德高望重的老上君,底下还有一大批弟子和子孙。你可别因为是新来的上门女婿而摆出这副臭脸色,到时候就算你有理也会变成无理。”雪洛慢悠悠地叮嘱染颜。
看着她一脸执着,雪洛知道再说多少也没有用,干脆眯起眼睛,打起了哈欠。
尽管如此,面对她无休止的骚扰,我决心不让她得逞,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损失。
不容否认,在某种程度上,这对主仆之间的思考方式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当然,一个是凭借实力说话,而另一个则是依靠背后的权势。
通常所说的倚仗家族背景、在乡里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恰恰是指代像雪洛这样的人。
他们俩驾着云朵缓缓前行,最终在寿宴前夜抵达朝月底,此时已是深夜。仙邸门前虽然灯火辉煌,但却没有一个管事的仙君,只剩下几个疲倦地打着哈欠的小童坐在门前。
这两个人,一个是在静绯宫隐匿了万年的煞神,另一个是千年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