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隽眸色微深,若常年握着兵器有茧子并不奇怪,可秦荌荌又不需要学会如何用兵器。
那这茧子,想来是常年做粗活留下的。
等听到秦荌荌说话声音之际,温承隽便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收回了视线。
他神色淡漠地低垂眼帘,正巧与秦荌荌充满疑虑的视线对个正着。
从秦荌荌的角度,正见温承隽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
只见温承隽极快眯了一下眼眸,墨瞳掠过一丝嗜血的肃杀之色。
随即,温承隽抬眸,他的声线和他的人一样,冷厉带着几分严谨:“你正适合。”
什么叫
她正适合?
秦荌荌听着温承隽的话秀眉慢慢地蹙了起来。
她并不觉得自己能靠近那气雾,还能将符箓准确无误的帖至虚无缥缈的灰雾之上。
可温承隽说得笃定,这一时之间让秦荌荌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察觉到秦荌荌夹杂着不安的狐疑情绪一般,温承隽轻掀眼睑。
他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更像击玉般冰凉:“鬼迷阴者。”
“况且,你动作敏捷。这重任,自然非你不可。”
温承隽如此说着,眼眸一眯,不动声色地将秦荌荌周身扫了个遍。
秦荌荌听着温承隽的话只觉更是一头雾水。
鬼迷阴者与她有何相干?
毕竟她碰到的两只鬼均称女性为阴子。
况且,她的身手对比起温承隽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甚至于,她与温承隽之间的对比更像关公门前耍大刀一般。
她委实想不通温承隽为何会如此做。
谜团如海水一般在秦荌荌的脑子里潮起潮落。
这种抓不到任何线索的事情让秦荌荌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考。
而未等到秦荌荌回答的温承隽轻啧出声。
秦荌荌被这咋舌声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她抬眸正对温承隽。
只见他的神色冷淡,眉心微蹙起,颇有几分隐忍的不耐。
秦荌荌定了定
神,暗暗在心中唾弃自己竟会不知孰轻孰重地因着一些小事走神。
眼下最要紧的,自然便是将这抱头鼠窜的灰雾用符箓困住。
这样才能询问些许与事件所有相关的事情!
思及此,秦荌荌便稳住了心神。
她杏眸微眯,观察着尚在半空中跌跌撞撞的灰雾。
秦荌荌发觉这灰雾活动区域固定在货架顶部。
这位置……秦荌荌柳眉轻扬,正是她眼睛之处。
看来只有微微俯身,这灰雾便不会与她有什么接触。
秦荌荌将符箓用二指夹起,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她俯下上半身,摆出了一个预备接棒起跑的姿势。
等到那灰雾又撞回至距离秦荌荌背后不到五十厘米之处时。
秦荌荌猛然发力!
几乎是同时!
那灰雾像是发觉到一个好去处一般,紧跟在秦荌荌身后!
眼看那灰雾距离秦荌荌后背近在咫尺之时。
秦荌荌便使出一招铁板桥!
顺势膝滑了一段距离!
那雾气被秦荌荌的动作一晃,便直直越过秦荌荌数寸距离。
秦荌荌当即便将指尖的符箓贴在了灰雾身体之上!
她贴的位置正是七寸!
秦荌荌保持着铁板桥的姿势,极快地扯着唇角勾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