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拉着穆良走出晨曦宫,穆良松开了夜月的手:“月儿,我很想一直牵着你的手,可你还不是女帝,我不想你因我被人议论。”
夜月看着穆良关切的眼神:“穆良,从小到大,你都为我考虑的这样周全。”她的手僵在那里,还是想牵穆良的手,可一想到被处置的侍女,就心痛到无法呼吸,她把手捂在胸口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穆良看她痛苦的样子,忙扶住她的肩,问道:“月儿,你怎么了,月儿?”
夜月听到穆良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她眼中蓄满泪水,声音有些发颤:“穆良,我一想到那些因我的任性被处死的侍女,我就难受的厉害,她们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只等出宫就能婚配,现在她们都……,穆良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在阳光的映衬下像一颗颗闪着光的琉璃珠。
素言看到痛苦的夜月也赶紧上前扶住她的另一边胳膊,穆良示意她退后,她只能跟在他们身后看着。
穆良看着痛苦流泪的夜月,心里像是被谁用力拧了一下,他这么多年学的问卜求药都没了用处,看着心爱之人痛苦,却不能为她分担,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没用,只能心痛地对她说:“月儿,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会为她们求一个好去处,好不好,看着你难受,我的心好痛。”
“穆良,我这些天不想见人,也没人能倾诉,现在说出来,好多了。”夜月扶着他说。
穆良看着夜月,她好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美丽脆弱,需要他的爱护,他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一把将夜月搂在怀里:“月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我,我永远都会站在月儿身边,听你的倾诉。”
素言被穆良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羡慕的看着夜月,羡慕她有这样一位谦谦公子陪着她。
夜月推开穆良,长长的睫毛上泪痕未干,嘴角用力挤出一丝微笑:“穆良,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穆良看着夜月离去的背影,跟了上去,他的眼中以前只有夜月,以后也是,只是世事无常,不能遂意。
九婴站在晨曦宫门口,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失落,他好希望他才是那个能安慰拥抱夜月的人,就像是上次遇到女丑尸,夜月蜷缩在他怀着,他紧紧抱着她。
西门一川看着他们,很快明白了一切,九婴大人和刚才跟月公主一起来的公子都喜欢月公主,九婴大人在月公主心中的分量明显不如刚才的那位公子,自己想要长久地在这宫里生存,必须也得在月公主心里挤个位置。
这天晚上,为了庆祝巫祝大人修行归来,大半个皇宫都载歌载舞,举杯欢庆。夜月借着宫宴买醉,醉醺醺的她消减了些对无辜殒命侍女的愧疚,穆良已经承诺会为她们进行超度仪式,让她们安心离去,自己也偷偷托九婴给了她们家人补偿,她终于能安心一点了。
夜月没有让人跟着,自己晕乎乎地在皇宫里没有目的的飘荡,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想自己待会。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了晨曦宫门口,其实她很想看看九婴的伤口,这么多年他一直忠心耿耿,若是上次母上也赐死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倚着门框望着里面。
“月公主?你喝多了?”西门一川从里面看到夜月,眼神涣散,一身酒气。
夜月见是西门,半睁着眼睛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九婴的伤口好了吗?”说完扶着大门就要进去,看守大门的侍卫要扶她,被她推开:“我自己走。”
夜月踉跄着进去,西门一川赶紧过来扶住她,道:“月公主,你还好吧,我扶你进去。”
夜月喝的舌头都大了:“九婴呢,他又去哪了?”
西门一川扶着她坐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