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不会对自己的妻儿老小下手。
最为关键的是,晋帝年事已高,万一没能熬过这个冬天,京城势必要在冬日爆发一场动乱。
这样的环境很不利于陈绣安心养胎。
陈绣没有第一时间否决赵鼎的提议,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我能和你一去南郡吗?”
面对这个问题,赵鼎瞬间不淡定了。
“绝对不行。”
“此去南郡要走不少路,而且南方气候湿热,万一你水土不服怎么办?肚子里的胎儿怎么办?”
“我既然做了你的丈夫,就要对你负责。”
水土不服到底是个什么毛病赵鼎也不大清楚。
但他知道在这个年代水土不服有多要命。
银安效节军随自己北上,一到京城就倒下了十分之一的将士。
好在自己有的是钱,花了七八千两银子请医师、抓药材,这才解决了全军水土不服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仍有数十不治身亡。
所以赵鼎不能让陈绣和孩子冒这个险。
思来想去,只有陈家的老家最合适,一来陈家祖宅位于中州,距离近,也不会有水土不服的问题。
二来陈家在当地的势力根深蒂固,无数旁系紧紧依附在陈白慕这一支嫡系,陈绣回了老家,就能享受公主一样的待遇。
陈绣身为高门大小姐,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赵鼎这话说罢,她又提出新的要求。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女人,楚国的公主、蛮族的圣女、岭南的世家女子,但我知道,你只是因一时的需要才和他们在一起,不过从今往后,你只许叫我一人娘子。”
这是一个赵鼎无法拒绝的要求。
陈绣是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人,于情于理,她都算是自己的发妻,无论如何也不该抛弃。
“我答应你,娘子。”
听到这句话,陈绣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猛地扑到赵鼎怀中。
“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没有白等你。”
感受着怀中的温暖,赵鼎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如果这一刻能成为永恒就好了。”
可惜的是,金铃匆匆跑进花园,传信说老爷找赵鼎,他的愿望瞬间破灭了。
坐在一张暗红色的八仙椅上,陈丞相阴沉着脸,递给赵鼎一纸公文。
“这是理藩院的公文,上面有陛下的朱批。”
“今年陇西五国竟同时有四国借口灾荒,不向朝廷纳贡,他们一定是觉得我们和胡人两败俱伤,没了进攻他们的能力。”
“我需要就此事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我乃是文臣,又坐镇朝廷处理政务,实在无瑕,只好交给你来办了。”
听到这话,赵鼎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别人的岳父送钱送权,我这位岳父倒好,总是给我找些难办的事。
可于公,这件事关系到晋国的脸面,赵鼎身为大晋皇子,不能置之不理。
于私,这是泰山大人交给自己的差事,自己岂能推辞。
“岳父大人,不知这陇西五国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