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美人头得了自由,自然要去她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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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温国公府时,已然是第二天的傍晚。
白清寻仍旧昏迷,却脱离了危险。
沈逝雪实在太累了,刚一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夕阳西下,血红的天空里,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的生辰。
漫天的蜉蝣灯下,寂静无声的雪地里,站着一个人影。
此时已至深夜,除了守卫的云岚宗门人之外,整个云岚宗安静的仿若一块墓地。
沈逝雪提着灯,穿过幽深的回廊,踩着松软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提着八角琉璃灯的手有些冰冷,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好阻挡刺骨的风进入脖颈。
云岚宗的每一条路她都很熟悉,不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吹熄了琉璃灯,脚尖轻点,上了屋顶。
她站在屋顶,望着远处的山门,那山门是一个巨大的圆洞,正好立于云岚宗的最高峰。
山门前吊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