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三个大字,问道:“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容暮惟摇了摇头道:“都不是,不是幻境,也不是现实,而是一段记忆。”
“记忆?”沈逝雪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这记忆也太真实了,我感觉他们就像是活生生的人。”
“沈姑娘,这么多年,你竟光顾着练剑了,旁门左道的东西,你是一点没看啊!”
容暮惟手中折扇飞速转了起来,随后潇洒地展于胸前,道:“这是人死前的记忆,那记忆因为执念太深,被定格了下来,又因着某种特定的阵法,才造就了这么个真实的世界。”
沈逝雪大约听明白了,随后问道:“那咱们要怎么出去?”
容暮惟摆了摆手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大半是我的推测,具体要怎么解,这我还真是不知道。”
话才说完,容暮惟就选了一家最大的酒楼,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我要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最好吃的菜,我还要你们店里最俊俏的店小二送菜。”
容暮惟话才落,沈逝雪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道:“这记忆里东西也能吃?”
“沈姑娘,咱们既然已经在这记忆里,那记忆里的东西,咱们自然也能吃,咱们是暂时出不去了,还不如吃好喝好,再慢慢想办法。”
容暮惟倒了杯酒,递给了沈逝雪,整个人轻松自在,倒不像是被困此地,而像是来此地游玩的。
“容某一向认为,绝地必能逢生,沈姑娘,你怎么总是冷冰冰的,就像是把杀人的剑。”
杀人的剑!
沈逝雪不语,却觉得他形容的很恰当,她不就是把杀人的剑么!
她是沈昭手里那把最厉害的杀人之剑。
“我确实是把杀人的剑,可你不也是把杀人的剑么,难道一把剑在杀完人之后,不想再杀,救几个刀下亡魂,就能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已经不是把杀人的剑了么!”
“你错了,只要曾经是把杀人的剑,只要走上了这条路,就没办法回头了,你以为你救了秦柔,就能抹杀掉是你亲手杀了她父亲的事实么。”
沈逝雪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热辣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随后自胸腔传来了暖意。
直到一桌菜都上满了,容暮惟也没有再开口,他只是握着那壶酒,酒水顺着桌边滴落到地面。
整个房间都很静,只能听见酒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容暮惟突然大笑起来,道:“沈姑娘不愧是云岚宗的传人,还真是一针见血呢。容某自负口才出众,却也能被姑娘逼的说不出话来,真是要敬沈姑娘一杯酒。”
他仰头饮尽一壶酒,随后朗声道:“既然都是杀人的剑,那咱们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可要不醉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