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后,母后难道不觉得王爷笑起来很好看吗?”沈卿清站在殿前,亭亭玉立,将心头的爱意表达得落落大方,一副男女欢爱的简单纯真之态,与气氛凝重充满阴谋的宁安宫格格不入。
皇后为了给她下马威,她请安后,一直没让她入座。反倒让她站在那里,高挑的身姿增添几分不容忽视的绮丽。
一旁的宋芷柔闻言立马一口气堵在胸口,玄霁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何来笑得好看一说?沈卿清何处得来的结论?
难道她跟玄霁,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来往吗?
“就因为笑起来好看,所以你便要嫁给他,还在新婚第二日,处死王府诸多下人,败坏王府名声是不是!”皇后一声怒斥。
“皇后息怒!”顿时,周围人皆闻声下跪!
沈卿清只好跟着周围人一起下跪!同唤一声“皇后息怒。”
“身为王妃,居然因为丢失一件首饰就处死下人,如此残暴行径,如何治府?如何令下人心甘情愿臣服?”皇后懒得跟沈卿清在这白费功夫磨嘴皮子功夫,干脆直接发难。
“回母后,臣妾都是依着宋妹妹在时的规矩办事,这宋妹妹可一直都是这么治府的。”
“放肆!你宋妹妹处死下人,那是因为丢了书房机密,不能泄露。你不过是丢个首饰,下人们顶多治个手脚不检点的罪名,何故致死?”
沈卿清看了眼一旁的宋芷柔,大概明白了几分。合着规矩是她定的她说了算,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治她的罪就是了,事实如何并不重要。
“就算是如此,传出去,也只是按照宋妹妹定的规矩办事,于儿臣王妃身份何干?”沈卿清不退缩半步。
“好啊,真不愧是沈宰嫡女,家教如此,甚是狂妄。”皇后没想到自己的威慑对她不起半分作用,一口气捊不顺,继续道:“沈氏既然不知错,那便跪到知错为止。”
“来人,本宫乏了,扶本宫回寝殿休息。”
说完,皇后凤颜震怒,转身离去。
玄霁刚面见完圣上疾步走到宁安宫便瞧见着下跪受罚的沈卿清。
看见她倔强单薄的身影,他眼神一凛。
这女人身上还真是处处透着股诡异,不该听话时她听话得很,会在他面前妥协,该听话时却胆敢这般放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他还真的好奇她的真面目,好好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心到底长什么样子。
玄霁对她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就转身走去皇后的寝殿。
寝殿中点着浓厚的檀香,此款香有镇定安神的作用,是皇后惯来爱用的。
她在屏风后面半撑着手坐在榻上浅寐,林芷柔在一旁伺候着说话。
平复心情后,皇后慵懒道:“本宫说过,男人身边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不是你,那一定就会是别的女人。”
林芷柔:“回皇后娘娘,臣女自小同王爷一起长大,臣女知晓能长长久久留在王爷身边的人,必定是那个最有用的,皇后娘娘且静观其变便是。”
微眯起眼,皇后看见门口出现一个颀长的身影。
玄霁皇儿,从小在她膝下长大,如今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他了。
眼下他与玄钰正在朝上明争暗抢,争夺紧挨觞国的临州的掌控权,她的意思是只要取得掌控权便可,届时觞国
寻求庇佑时的所有财物必会经过自家的手,谋取最大的利益。
可他,野心之大却偏要吞了整个觞国。
真不愧是玄家血脉,真龙之子。
这可是块难啃的骨头,先别说外患,首当其冲的内忧便是这朝堂之上的三皇子玄钰与沈宰沈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