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会让天理诅咒,我们才会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处死她,处死她!”
台下的民众七嘴八舌的抒发着被欺骗的愤怒。
“你觉得做这一切还值得吗,他们还是你一心想要保护的民众吗?”
顾言看向一旁的芙宁娜,轻声的问道。
芙宁娜看着顾言,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他刚才为自己争辩的话语让她感觉温暖,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慌张。
“不管他们怎么看我,我都要承担起保护枫丹的使命,这是我的宿命。“
”即使被误解,被谩骂,我都要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不让预言成为现实,我答应过芙卡洛斯。”
芙宁娜语气平静,似乎她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是今天的结果,她垂下睫毛,温柔的看向曾经无比信任她的枫丹民众,眸子如一汪清泉。
就像五百年前那样,她是真心的,希望他们安宁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凡人的力量承受着外部的危险,有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可最后还是凭借着勇气撑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她无法面对的,是她最热爱的枫丹民众。
顾言看着善良的芙宁娜,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悲剧重演。
“瓦谢,你说芙宁娜是凡人,没有水神的能力,那好,当着全体枫丹人民的面,你说个方法,我们一起验证。”
“当然是用胎海之水,枫丹人都知道,人类会溶解于胎海之水,而神明不会。”
这是瓦谢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如果她没有溶解于胎海之水,是不是就能证明她是真的水神。”
“那当然,枫丹还没有人类抵挡胎海之水溶解的先例。”
瓦谢一直在找破解胎海之水的方法,实验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他比谁都确信胎海之水对枫丹人的伤害。
于是示意手下,不多时一盆胎海之水被抬了上来,放到舞台的正中间。
芙宁娜看着抬上来清澈的胎海之水,这些水源也曾孕育过生命,如今要用来吞噬自己。
“快跳啊,你个冒牌货!”
“是啊,不敢了吗?不敢就算了!”
“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即使洪水到来,也不会再相信一个骗子。”
台下的声音句句如刀子般捅向芙宁娜,连坐在王座的那维切特都听不下去,从座位上走到台前,示意安静。
“如果你现在反悔,我可以以执政官的身份重新审判。”
“不用了,我可以。”
那维切特看着心意已决的芙宁娜摇了摇头,或许这是对她最好的结局,她已经坚持了五百年,真的挺不住了吧。
“等等!”
顾言叫住了芙宁娜,小声对她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怎么,害怕了?”
瓦谢胸有成竹,那些胎海之水是他亲自从白淞镇弄来的,纯度百分之百。
“怎么会?我是看看水温怎么样,别冻着芙宁娜小姐。”
说完走过去把手伸入胎海之水中搅了搅。
“水温正好,可以了,芙宁娜小姐。”
芙宁娜最后看了一眼台下的民众,转身走向胎海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