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引章给魏海霖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希望他能同意和离,她知道她现在斗不过魏海霖,闹下去反而容易丢了性命。这一世她要极其谨慎,不能争一时口舌之快。
魏海霖叫奴仆们下去,在房中踱步许久。认认真真考虑了秦引章的建议。按秦引章所说,和离的确要比把她抬出去实惠多了,可是他不明白秦引章怎么突然为他着想。
按秦引章的性子,应该会闹的天翻地覆才对啊。
她一向是个愚蠢的女人。
“魏海霖,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有尝过挨冷受东濒临死亡才知道什么婚姻什么郎情妾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我只想有一间屋子蔽身,有一块地养活自己,就够了。”秦引章继续道。
魏海霖深呼吸一口,秦引章能这么想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一间房子一块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解决掉一一个麻烦。
他立即笑呵呵地答应了秦引章的条件,叫人取来笔型纸砚,起草了两份义绝书。
秦引章见上面写的还算合乎情理。没有指摘她的错处。也没有言辞狠戾,想来是魏海霖巴不得她快点出去,所以才没作为难。
她将名字签上去,然后与魏金席一人一份,说道:“如此甚好,若以后有人问起你的前夫人,你也可有个表证。总比说她一席草席早草入葬好听的多。”
魏海霖淡淡”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底有股愧疚,想是秦引章不跟他哭闹他还有些不习惯了。
秦引章一拿到和离书心就放了大半,她不动声色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还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和魏海霖“良心发现”给的五两银子,当日便动身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魏海霖给她分的房子就在魏宅旁边。
这原本是他做生意的时候当作库房用的。
秦引章眉头一皱。这不是又成邻居了吗?却看来送她的魏海霖一副沾沾自喜的挨样,想來肯定是他故意为之。
秦引章也没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魏海霖将她安顿在旁边不就足想看她过的有多惨吗?她偏不让魏海霖如愿,她要好好活下去,让魏海霖看着闹心。
魏海霖看秦引章没有什么反应,自觉没趣,又想该不会是秦引章觉得跟他住的近自己还可能被接回府吧,于是便道:“将你安排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对我而言没有用处,你切莫数什么非分之想。
秦引章莫名其妙,只是“哦”了一声。魏海霖瘪瘪嘴,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引章,便转身离开了。
秦引章将屋子拾掇打扫出来,还新买了个锁,将商户用商户纸仔细贴好,又换上新的厚被褥,还置办了两身厚实的衣服。之后,她看看崭新的屋子笑开来:以后她要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有了落脚的地方,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谋生。她说要块地足为了种地养活自己,其实她根本就不会种地,她要地是为了租出去收租子,这样每年都能有一些粮食做保底,就算她没挣到钱也可以保证一段时间不饿死。
当晚她窝在床上细细想了想,原身原本是用歌喉谋生的,还能做到那么大的名气,嗓子肯定不错。而她又学了好几年的古典音乐,两者结合便是刚刚好。靠看原身和她的音乐造谐在古代混口饭吃应该不难。加之,她还可以亭现代的乐谱活学活用,则会更上一层楼。
想好之后,秦引章沉沉睡去,第二日冒看冷气起了个早,带着地契便出去了。
她要将地租出去等来年收租子,然后再买些木炭回来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