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的准备。
片刻后。
一支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隐隐约约透着几丝青绿色,更显娇俏,几条流苏垂下,随着秦引章的步伐,跟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身玫红色的纱衣,层层叠叠,宛若一朵绽放的牡丹。
台下的贵客等待着这位女子开口吟唱,十分期待眼前的这位女子会带来怎样精彩的献唱,毕竟最近流传兰琴殿出了一位唱功十分了得的女子,一首“涅槃”更是有些把夸张地她神化了。
身姿曼妙的女子缓缓走上了台,端坐在琴台前,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纤细玉手轻轻抚过琴弦。
秦引章带来了一曲“寿南山”,寓意着寿比南山,万寿无疆。细听者会感受到一片祥和宁静的美好,百姓安康,家居乐业,世间无病无痛,也无战乱。整体虽无大起大伏的音节,一路平稳,但也中规中矩。
只有她知道,这曲虽非她所原创,但她精心改动重新编制过,把现代流行风相结合,整曲似唱非说般娓娓道来,要掌握并熟能生巧唱出此曲绝非易事。
但席间早已被烈酒与言语给淹没了,众人还唏嘘道:似乎也没有坊间流传得那么玄乎,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唱曲间,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好似在议论为何唱这么一曲。
“鄙人又不是七老八十,如今又无寿宴,为何给我们唱的是寿南山呢?”
“我就是说嘛,怎么听得瘆得慌。”
“哈哈哈哈哈……”
“兄台此言差矣,虽不太适合今日的场面,但曲确实好曲。”
“嘿,你还说好话,反正鄙人听着像赶着我去生死轮回似的。”
赵二公子在席面谈声说笑,有人认出了秦引章曾是秦淮一带有名的歌妓,便问道:“赵兄啊,恕我眼尖,该女子不会是魏兄的夫人吧?”
赵二公子听了这番话,沉思了一会便回:“打住打住!我魏兄可早与这泼妇离了啊,这是离妇啊离妇!”
“魏兄人呢?怎不在场?”
“听闻今日魏兄府上去了几位稳婆,怕不是有新夫人产子?”
“是呢,如今的贤良淑德夫人正巧赶上生产呢。”赵二公子吃了点酒开始胡言道:“实不相瞒各位,对待这种负心女子愈是像我魏兄那般软弱男子愈是拿捏不住。”
“但,本公子瞅着这婀娜曼妙的身姿,前凸后翘的,若是跪下求饶定能好好折磨羞辱一番,加上这身红,啧啧啧。还有这樱桃似的小嘴绝对软得酥极。”赵二公子眯着眼睛一顿浮想联翩叙道,然后“啪”一声将折扇收起,坚定道:“这女人我吃定了!”
“赵兄,你这就不厚道了,魏兄不要的破鞋也捡?”
“怎么?漂亮就行了,管它破不破。”
“是是是,赵兄说行就肯定行!来,走一个。”
“那必须行,当本公子的妾,绰绰有余!”赵二公子挑眉道。
“哈哈哈哈哈哈……”霎时间,哄堂大笑。
赵二公子的音量似大非大传入了秦引章耳里,周围的笑声似乎让她沦陷成了一个笑话。
前思后想,对上进来前小厮说的话,今天怕不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给老太太祝寿,是鸿门宴吧?一定是跟魏海霖一起搞的鬼,可恶!等着!
曲未毕,秦引章携琴却下了台,走到赵二公子面前,不动声色的一字一字道:“厚颜无耻!烂、透!”
“你!你…!”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赵二公子的血管中燃烧,从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般叫嚣,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怒喝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