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理好身子了,等有气有力了再来报恩便是了。
陈堃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房外。
“去查一下赵府赵二公子。”陈堃补充道,“还有,他家是否从官,任几职。”
“是,少主。”随从小厮回道。
床榻上,不适的酸痛感,四肢酸弱无力,秦引章艰难的回到床上半坐。秋月将烫伤膏放到床边,搓了搓手,挑了一抹药膏轻轻擦拭着秦引章的手背。
“嘶……”秦引章顿时感觉火辣辣,没忍住出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再轻些。”秋月焦急的吹了吹。
“没关系,我先眯会。”秦引章声量细微如丝,摆了摆手示意她要躺下了,秋月便收拾好床边桌边退下了,守在门外。
半梦半醒,浑浑噩噩,喉咙一阵的干痒,让她咳了半天。
门外的秋月听到屋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便端来了一杯水,将秦引章扶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道:“姑娘,喝些水,喝了水就不咳了。”
秦引章抿了一小口,却难以咽下,谁知引得又是好一阵子剧烈的咳嗽。
秋月看她的脸庞红晕,整个人乏力,呼吸略微急促,便探了探她的滚烫额头,心里惊呼道不好,又烧起来了。随即将秦引章放平,急步找到府上陈堃的随从小厮。
稍纵,入夜。
听到小厮的汇报后,陈堃健步如,飞上了马匹,临寻了太医院最好的张太医,要来了一张药方,又到还未关门的药铺买来上等治风寒的良药,就急匆匆回到府上。
“先把这药包煎了拿去给秦姑娘,明日再找人按方子抓药,不可弄错。”陈堃把东西递去给随从小厮,吩咐道。
接着陈堃去往书房,思索如何整治赵二公子一事。
书房外传来一阵蟋蟀般声响,陈堃命令道:“有事禀报便进来。”
“禀少主,秋月说秦姑娘不肯用药,也无法用药。”随从小厮恭敬的如实回道。
“无法用药?”
“是。据秋月说,秦姑娘喝不下汤药,喝一口便能咳上半天。”
“我知道了,随我过去。”陈堃起身道。
陈堃还未走进院子里就听到秦引章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心生酸疼,更多的是担心。
“都先下去吧。”陈堃接过秋月手中装有汤药的碗,沙哑道,“我来。”
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往日生气灵妙的感觉,看起来倒多了几分劳累,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凸出,整张脸庞显得更加瘦骨嶙峋。
陈堃将汤匙抵住两片薄唇间将汤药顺势倒进,谁知她竟咳嗽如此厉害,陈堃手忙脚乱,一时慌了神不慎将汤药洒了一半到被褥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爸……”秦引章恍惚有些湿湿的什么东西,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你怎么来了?”
“可能自己喝下汤药?药到方能病除。”惊喜交集的声音绕耳。
秦引章听不进他说的什么,只见他暗淡的眼睛忽然一亮,犹如黑夜里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苗,眼底掠过一抹惊喜之色。
“秦姑娘?”
秦引章迟钝的接过碗,深吸一口气,一口闷了这半碗汤药,又是咳上好一阵子,陈堃又命秋月前来照料。
顷刻,秦引章昏昏沉沉的,不久便睡着了,一夜无恙,只是嘴里嘟囔着“爸爸”、“对不起”。
次日清晨。
秦引章再次醒来,昨日恍然如梦,身体的不适消了大半,就是喉咙还是十分难受发痒,不过这不要紧,回去弄些药茶喝,这几日不到街上卖唱停一停嗓子,也应该大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