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谱写的曲,但衔接得完美,可谓是天衣无缝,是个出类拔萃的琴手。但就是,抚琴之人过于浮躁,将琴乐当宣泄工具,有辱爱乐之人,不过这不妨碍他想结识这位女子。
此番景象倒与该乐曲有些莫名的诙谐和契合,看热闹的路人突然拍掌叫好,随后众人也附和精彩喝道。
之后,魏海霖左右摇晃身体来挣扎着,他的怒喊声充斥了整片湖林中,侍卫们四面将他围起,一人狠狠的将他踹倒,另一人又将他过肩摔至木板上。此时的魏海霖就像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玩弄着。
最后一威武的侍卫以绝对的实力将魏海霖扔到湖中去,仿佛像是撒羽毛般的轻小力气。魏海霖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的水花,不停地在水中挣扎,嘴里不断吐泡呼喊着“救命”。
顷刻,激进的琴声戛然而止,船只轻缓而驰也到了岸边,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的散了开。就是水中的魏海霖,无人敢捞,谁都怕白衣男子的侍卫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扔去湖里。
只见女子起身,经过那一排侍卫,心道这人出门带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寻常公子身旁的仆人小厮,看来这人身份不凡,要是没有别的事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
她抿着嘴,浅笑吟吟的看向了男子,轻缓道:“小女子在此谢过这位公子今日还我清净之地。”
“小事一桩。吾名陈权,不知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吾?”男子兴然道。
“秦引章。”
春风吹过,两道窈窕淑女的背影匆匆离去,只剩淡淡的琴声余音绕梁。
秦引章和春月回到兰琴殿后,秦引章赶忙着把谱曲出来,又喊来了春月一同填词,一日未曾出过厢房,日落后才归家。
翌日,秦引章把初稿定下来后,用铜琴顺了一遍,修改了几处,又一日未曾出过厢房。最终在夜幕降临时,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紧接着,秦引章为了磨练两人的默契配合,便废寝忘食般排练了起来。婉转的歌声,抑扬顿挫的琴声渐断渐续进行着。
方管事见状便时不时端些果茶点心到厢房里打断,让她们好歇息会,谁知这两人倒好,嫌方管事事多,便又把门锁上。当然,除了到了晚上秦引章该回去会把门打开,其余的时间一直关着,无人打搅。
方管事看着落了锁的门,站在走道,吐槽道:“真是着了魔了!”
某日日落,渐凉。
今早朝堂纪事,陈权所开的一乐坊名为“听竹轩”,不日后将要举办一场选拔比赛,为的选拔有才能之人,无报名条件,亦不限男女,但唯一要求是热爱音律,有原创之作。奖励是,前三人可入听竹轩常驻唱曲。
为此,陈堃当场表态同意,还增设一条:夺魁者则直入乐府成为当朝乐师。
因为,陈堃想到了秦引章,是个难得的可塑之才。同时对于歌妓来说,是个实属相当不可遇之事,而这又是实属极佳的机会,他不想秦引章错过,便兴冲冲的前往兰琴殿。
当他再次见到她,还是一如既往包含惜才的眼眸,用折扇拍了下手掌,饶有趣味的说:“秦姑娘,好久不见。”
“见过陈大人。”秦引章微微行了礼,“听方管事您找我,是有何事?”
“上次皇后的生辰曲甚是满意,众场袅袅余音。”
“那便好。”秦引章将怀兜的钱袋子掏了出来,掂了掂,扯开绳子,双手捧到陈堃面前,清脆道:“这里有二十银两,这唱曲我不收钱,剩余的十银两我往后再还给您。”
陈堃无奈收下,他清楚要是眼下不收,她还会倔强的再给回一次,低沉富有磁性道:“那好,这都不打紧。不过,在下确实是十分欣赏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