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刚从灵台下来便收到了桑酒的传音,他微微愣住,仔细想想,桑酒自成婚以来还从未回过墨河,每日不是闭关修炼便是练剑,也合该回娘家看望。
只是,既然桑酒这几日不在,他便也无心回玉倾宫了。
稷泽从灵台走下,看到冥夜在灵台上发呆,悄悄在后面拍了他一下:“我们的冥夜战神,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难道是你那蚌精小娘子跑了不成?”
冥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稷泽睁大了眼睛:“莫不是被我猜中了?她真的走啦?”
“只是回墨河小住几日。”冥夜打断稷泽的胡言乱语。
“啧啧啧……”稷泽脸上浮起古怪的笑容:“前些日子,你每天都容光焕发,那个劲哟,感觉你做梦都会被笑醒的样子。如今你的小娘子不过回墨河小住几日,你便如此浑浑噩噩,当真……”
“当真什么?小稷泽,快别打趣我们的战神了。”初凰笑着从灵台走了下来。
“初凰啊初凰,你看看冥夜现在,好生可怜啊。左右你回玉倾宫也无趣,不如去天柱那里换了强良回来,待桑酒回了神域,再让强良替你值守?”
“雷神只怕还一头雾水,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多一个人分享八卦。”初凰点了点稷泽的肩膀。
“不是我说,好好的桑酒怎么突然回到墨河了?莫不是你欺负了她?回到娘家赌气去了?”稷泽看着冥夜摸了摸下巴:“要我说,这桑酒如此貌美,又是一族的公主,突然之间嫁人,也不知会有多少爱慕者心碎啊。此次她回到墨河……啧啧啧……”未完之言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冥夜心中陡然一沉,他心中清楚桑酒没有感情牵绊,但这并不代表没有人喜欢桑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桑酒是多么引人注目。
初凰听到稷泽的话,忍不住皱眉拉了他两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稷泽被初凰提醒,也想起了桑酒没有情丝一事,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桑酒的眼光,当初即看不上,现在……”说到此处稷泽又觉得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毕竟桑酒没有情丝,自然不会喜欢人,而他口中桑酒看不上的人,也包括冥夜。
初凰见冥夜垂头不语,安慰道:“冥夜,上次你说过的事情,我去查了。却是找到了没有情丝之人又生出情丝的记载。”
冥夜急忙看向初凰:“他是如何做到的?”
初凰神情有些惭愧:“那古籍已是残卷,中间有许多破损,关于情丝生长的记载那一部分恰好缺失了……”
看到冥夜黯淡下去的神情,初凰又补充道:“但是,那古籍的末页,却是画了一朵花的样子,想来定是与那花有关系。”
“是什么花?”
初凰回忆着,将那书中所画的样子幻化出来。
“这是什么花?”稷泽皱眉看着:“似乎从未见过。”
“我问过句芒,可是她也没有见过。”初凰叹气:“似乎是上古时期的花,现在已经绝迹了。”
“无妨。”冥夜将那花的样子牢牢记住:“若天道垂怜,叫我踏遍世间,定能找到此花。若是我与此花无缘……我能做的,便是珍惜桑酒,护她一世周全。”
桑酒回到墨河小住,王宫的人都高兴坏了,蚌王更是为了桑酒排宴,叫了好多歌舞。桑佑劝不住,只得拉着桑酒看着蚌王一阵的忙活。
“你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父王每天都很想念你。”桑佑看着蚌王醉酒睡去的样子,与桑酒说着家常。
“你嫁人之后,泾河再未找过咱们麻烦了,墨河近一年来水清波平,水患比往年少了很多,只有一些小的精怪到处捉弄渔船,被我教训一通后收到了墨河的巡逻兵里。”